走完亲戚串完门,杨沫沫和魏和池一起到了医院,去照顾张鹊梦。
冬天的早晨给人说不出来的一种失落感。浓雾笼罩,却又在而后凛冽的寒风的逼迫下渐渐散开,露出了这个世界的样子。
阴沉的天空下,偶尔也会露出几缕阳光来,像是施舍给渴望阳光的人们似的。
魏和池看着搓了搓手的杨沫沫,“很冷吗?要不……”
“不用不用,”没等话说完,杨沫沫先打断了他,“我们还是赶紧上楼去看孩子吧!”
一进医院,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医院的旁边贴着:用我们的专心、精心、爱心,换取病人的安心、放心、舒心。
杨沫沫笑起来,“还舒心呢,上次那个医生给我看牙齿的时候,可把我弄得闹心死了。”
魏和池笑话她,“是啊,上次谁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还踢我一脚。”
杨沫沫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说人命不值钱吧?可一进医院,就贵的不行。”魏和池叹了口气。
“那这人一辈子谁没个生老病死的!”她白了他一眼,“要是吃药就能把病吃好,这医院还开来干嘛!”
魏和池按了电梯,直达儿童的一层。
“质量是医院的生命,诚信是医院的灵魂。这大家都知道。所以来了医院呢,你还别觉得你亏不亏的,要是你的小命儿没了,那才叫亏呢!只是,一个人生病的日子太难熬。你这表哥,叫……张洌吧,太不负责了,孩子还这么小,管都不管,就光是想着一个人去追对象去了。”
“诶,”魏和池用胳膊肘抵了抵杨沫沫,“我这可是答应你之后不帮他了啊!只是孩子现在是没有办法嘛,只有我帮忙照顾照顾。”
职场看尽了勾心斗角,医院看尽了人情冷暖。谁都知道,谁都明白,所以终归谁也没办法安安逸逸地笑起来。
有些人们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但是当它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让人感激。
电梯一到,开门,杨沫沫顿时觉得洋溢在空中的消毒水的味道更浓烈了。
尽管还在过年,但儿科还是人满为患。
各式家长领着自家孩子,或坐、或抱、或躺,等待医生叫号。护士走了两步环顾了一眼,端着药盘子进了医生办公室,然后帮着叫号。
最近流感猖狂,大部分孩子都是因为感冒和发烧,小脸上满是难受的样子,甚至再小点的婴孩已哭得满头大汗,任家人再怎么哄着,仍旧哭得小脸通红,硬是给医院强加了一抹嘈杂声。
越是接近注射室,孩子尖锐的哭喊越是大声,那分贝涨得跟不要钱似得……
魏和池叹了一口气,杨沫沫有些同情。也是,没几个孩子不因为打针哭的撕心裂肺的。就算是刚出生没百日的婴儿也能扯着嗓子哭喊着他的委屈。
护士们忙成一团,家长们也不是不通人意,只是孩子的痛苦无疑是在父母身上扎针。
于是,有些成年人开始插队,嘴里还嚷嚷着:“这么多人,排队要排到多久去啊!等到了我们孩子,估计都没药了!”能尽早解决肯定无人愿落后,当然,小规模的吵架开始萌发了,但这给医护人员的工作无疑再雪上加霜。
“大过年的工作本来就不容易,”杨沫沫在人群中插了一句嘴,“大家都体谅一些吧!”
“嘿,你是谁呀?你有孩子吗?你有孩子你会这样想吗?”
“体谅,谁不体谅!这么多人,怎么体谅?来来来,你说的倒轻巧,你会看病吗?”
杨沫沫看着好几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指着她说的妇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行了,”魏和池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