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受了内伤,本身就很虚,哪里经得住如此大的剂量?
这些事,阿秀心里一清二楚,但却故意装作不知。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有丈夫不在人世,她的命运才能彻底改变。
这对狗男女肆无忌惮,白日宣那啥,却不知道二人的之间的言行已被人尽收眼底。
许长安之所以安排棺材异响这一出戏,就是想看看曾勐与阿秀是什么样的反应。
现在没啥好说的了,一切正如他所推测的那样。
回到义庄,许长安便将自己刚才所见所闻的事讲了一下。
秋生一脸遗憾:“唉,早知道我也一起去……”
“嗯?”九叔怒目而视。
“师父,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不能饶过这对狗男女。”
九叔叹了一声:“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自古民不举,官不究。咱们与这阿牛非亲非故,凭什么去告?”
文才一副气愤的样子:“那就这样算了?”
许长安笑了笑:“九叔说的没错,民不举,官不究。但是,如果这对狗男女自己去自首呢?”
“哦?”九叔眉头一挑,似有所悟。
秋生的脑瓜子的确够灵光,一下子想到了许长安心中所想。
“我知道了,咱们可以扮鬼吓他们,吓破他们的胆,让他们自己乖乖讲出来。”
“这……”九叔有些犹豫。
秋生又道:“师父,扮鬼只能算是恶作剧,可不是什么纵鬼行凶。
再说了,这事用不着师父你出面,你就当着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九叔一脸正色,转身而去。
“太好了,长安,这一次咱们可得好好闹腾一番……”
有了师父的默许,秋生更加来劲,拽着许长安开始商议如何作弄那对狗男女。
当夜。
谭家武馆后院。
两道黑影鬼鬼祟祟摸到一间亮着灯的厢房前,透过窗缝观察屋子里的情形。
结果却大失所望。
其中一个黑影小声滴咕道:“真是晦气,本以为这对狗男女会做点什么……”
“秋生……”
“嘘,说了不许叫名字。”
“哦……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别急,先听听他俩在说什么……”
屋子里,曾勐与阿秀虽然躺在床上,搂在一起,但却一直在聊天,啥也没干。
总不能一天到晚埋头苦干吧?
灯也没吹,估计是心里发虚。
“阿勐,我心里终究有些不踏实,武馆里的那些弟子都知道咱俩的事……”
“别担心,他们绝不敢乱传。再说了,等人一下葬,就算外面的人知道又如何?”
“哎,但愿吧……”
“好了,咱们别聊这些,聊一些开心的……”
秋生眼巴巴等了好一会儿,眼见那对狗男女一直聊天不干事,不由火大:“不等了,开干!”
文才傻呼呼问:“干啥?”
秋生没好气道:“你说呢?”
“哦哦,明白了……啊呜,啊呜……”
文才一拍脑门,捏起嗓子学起了狼叫。
秋生:“……”
“这……这是什么声音?”
屋子里,阿秀吃了一惊,下意识缩到曾勐怀里。
屋外,秋生气得一巴掌拍到文才头上,一脸狰狞,憋着嗓子道:“让你扮鬼,不是让你扮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