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乌云压顶(2 / 4)

苏明成”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晨星资本”的他,是一个会为妻子毫不妥协地扞卫职业尊严的男人,一个手握众诚重要股权、有能力也有意愿介入公司治理的股东,一个……耐心等待着将敌人一一清理出场的机会的猎人。
棋盘已经彻底展开,而他,刚刚落下了一颗让所有对手都不得不重新评估局面的关键棋子。接下来,该轮到别人出招了。
人群散尽,救护车的鸣笛声也早已远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苏明玉一个人,站在长桌旁,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
昂贵的水晶吊灯洒下冰冷刺眼的光,将她惨白的脸色映照得如同鬼魅。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慌乱的气息,以及……叶晨最后那几句话带来的、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魔幻。
苏明玉脑子里只剩下这个词。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毫无逻辑、却又真实得刺骨的噩梦,彻底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和算计。
师父蒙志远在她眼前毫无征兆地倒下,生死未卜。元老派那些老狐狸,与叶晨眉来眼去,一副早有默契的模样。
朱丽……那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二嫂,竟然是审计负责人,而叶晨,那个她恨之入骨又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二哥”,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持股超过6%的众诚第二大股东?!
这怎么可能?!
她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实木桌面上,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指骨传来剧痛,却远不及她心中困惑与挫败的万分之一。
“他哪儿来的钱?!”
这个问题,如同毒蛇般死死咬住她的思绪。自从母亲去世后,尤其是师父蒙志远出手,让贸易公司开掉叶晨之后,她得到的消息,以及她亲眼所见,都指向一个事实:叶晨一直处于失业状态,赋闲在家。
他没有再去找工作,至少没有进入任何一家需要正经坐班、能被轻易查到的公司。
他每天在做什么?炒股?苏明玉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一个被外贸公司辞退、之前也从未展现出任何金融天赋的中年男人,靠着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像,甚至可能还有房贷压力,能在短短半年内,在波谲云诡的二级市场上,精准狙击众诚,悄无声息地积累起足以成为第二大股东的庞大资本?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众诚即便在上市前,市值也已相当可观,6.3%的股份,那是数以亿计的真金白银!
他苏明成,以前是个连工作都要靠母亲疏通关系的妈宝男,是个被师父随手一点小手段就弄得丢了饭碗的可怜虫,他怎么可能……
除非……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发冷。
除非,他早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苏明成了。
这个念头并非第一次出现。从他毫不留情地将父亲送进看守所,从他冷静应对自己上门挑衅并反手将她送入警局,从他利用舆论将众诚和她搞得焦头烂额……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脱离了“苏明成”的行为模式。但她过去一直将其归咎于“狗急跳墙”、“走了狗屎运”或者“背后有高人指点”。
可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呢?
如果那份冷静、那份狠辣、那份步步为营的算计,以及那不可思议的、能在短短半年内撬动亿级资本的金融手腕,都是他本身就具备的呢?
如果他过去的平庸、冲动、无能,都只是一种……伪装?或者说,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更深层次的蛰伏?
这个想法太过惊悚,让苏明玉几乎站不稳。她扶住桌沿,指甲深深掐进坚硬的木头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半年来所有的针对、所有的打压、所有的算计,在他眼里,岂不都成了跳梁小丑般的滑稽表演?
她以为自己在和二哥博弈,实际上,他可能一直站在更高的维度,像看戏一样,看着她上蹿下跳,然后在她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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