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影悬浮在淬毒弩机阵列中央,黑袍下摆化作漫天鸦羽消散又重组:「你总说渡鸦能撕破谎言,可曾看清自己的翅膀早已爬满蛆虫?」
斯维因的义肢猛然插入地面,血色符文如荆棘蔓延。真实的乐芙兰却从墙影中踏出,苍白手指捏住他后颈:「弗雷尔卓德的冰裔祭司死前说,你手背的烙印能连通冥界呢。」
「所以这是你的新棋局?」斯维因反手扣住她手腕,渡鸦烙印灼烧出焦臭味,「用我的身体当冥界之门钥匙?」
乐芙兰轻笑,紫雾中浮现青铜棺椁的虚影——棺内莫德凯撒的魂甲正与斯维因的烙印共振:「当年你砍断我三根肋骨时,不早就签了契约?」她指尖突然刺入烙印,幽蓝魂火顺血管窜向斯维因心脏!
斯维因的义肢关节爆出火星,机械臂竟自行扭转角度,用肘部弩箭射穿乐芙兰锁骨。被击中的「乐芙兰」化作冰晶爆裂,真身却在军械库顶梁投下蔑视阴影。
「腐翼蔽日的从来不是渡鸦。」斯维因抹去嘴角黑血,地面符文骤然亮起。无数金属渡鸦从武器架苏醒,羽翼拼合成乐芙兰千年前刺杀莫德凯撒的影像——她刺入魂甲的匕首柄端,赫然刻着斯维因家族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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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芙兰的瞳孔首次剧烈收缩。锁骨刺青如活物般蠕动,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尖啸着撕裂神经:
雨夜的古竞技场,少年斯维因的祖先跪在血泊中献上祖传匕首。当匕首刺穿铁铠冥魂时,黑玫瑰的根须已缠住斯维因家族的命运...
「原来你早知道。」她抚过冰晶碎片里的纹章倒影,声音浸透毒液,「可你依然喝下了掺着我骨粉的军团长就职酒。」
血月突然被黑翼遮蔽!真正的腐翼群鸦撕破幻象俯冲,每一只眼中都跳动着斯维因的暗金瞳孔。乐芙兰的真身急退,黑袍却被鸦爪撕开——她脊背上竟嵌着半副莫德凯撒的青铜魂甲,甲缝间黑血如蠕虫涌动。
「棋手?棋子?」斯维因的冷笑随鸦群盘旋,「我们都不过是冥界回响的容器!」他震碎义肢外壳,露出内侧镌刻的诺克萨斯初代国徽——那正是封印冥界之门的最后符咒。
当乐芙兰引爆军械库的炼金核心时,斯维因的渡鸦矩阵已裹挟冥界之力撞向不朽堡垒地基。在冲天紫焰中,两人最后对视的刹那:
乐芙兰的优雅面具彻底崩裂,唇角第一次因剧痛抽搐;斯维因的独眼却映出少年时的自己——那个在火海中攥紧黑玫瑰的少年,此刻终于扯断了提线。
第三章:女王之殇
星陨王庭核心圣殿(星轨偏移临界时刻)
伊瑟琳女王的星纹长袍扫过祭坛裂痕,那些由先祖星核能量固化的晶石正渗出黑色流体。三日前观测台传来的警报犹在耳畔——「猎户座β星区能量读数归零」,那是她百年前为镇压虚空吞噬者而封印的长姊阿斯特拉的囚星坐标。
「陛下,星髓共鸣仪已超负荷运转。」首席祭司凯恩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他布满电路纹路的手掌按在控制台,十二具星灵骸骨制成的能量导管正在龟裂。
「终止共鸣!」伊瑟琳挥动星权杖击碎操作界面,紫色能量波却反噬震裂她的虎口,「你想让整个王庭沦为第二个β星区吗?」
凯恩的声带突然发出金属摩擦音,那是他三十年前接受机械改造的后遗症:「当年您为保王座将亲姊流放虚空,现在又打算牺牲千万子民维持谎言?」他扯开领口,锁骨处的星核碎片正被黑雾侵蚀——那本是伊瑟琳赐予他最珍贵的加冕礼。
「你以为阿斯特拉会原谅你?」伊瑟琳的星纹瞳孔收缩成深渊漩涡,权杖尖端抵住凯恩胸口的星核,「她如今只是具被虚空同化的躯壳!」
突然,凯恩的机械臂穿透女王护甲,指尖夹着枚闪耀七彩流光的记忆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