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一时间,由于吕布前番将离狐城附近盗匪清剿一空,又将城中与这些盗匪勾结的几大家族屠戮殆尽,并将这些家族的罪证向全城百姓公开,以致如今的离狐城百姓对于吕布的再次到来并无反感,反倒是带着几分欢迎的热情。所以对袁绍满腔怒意的吕布,在离狐城简单补给一番后,便带着一千龙骧骑直杀向袁绍眼下临时驻扎的长垣城方向。
......
长垣城中,袁绍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时不时还长叹一声,为濮阳城外损失的数万兵马而烦闷。尤其是想到两日前,陈到带着一路上收拢的的三千多败军返回,讲述清楚了濮阳大军被破的经过后,袁绍更是气得当场晕厥过去。
但对于陈到,袁绍还是比较欣赏的,而且陈到也算是汝南豪强陈氏的杰出子弟,所以最终袁绍也只是将陈到官降一级,以示惩戒,还调配近两千人与陈到带回的三千多败军重新组成一支五千人的步兵队,归于陈到指挥。
就这般心绪不宁,满胸烦闷的折腾了一夜,袁绍直至天色将明之时,才疲惫的睡了过去。结果巳时刚过,袁谭便匆匆而来,在袁绍耳边大呼道:“父亲!快醒醒!吕布那厮率千余骑兵而来,此时正在东门外列阵骂城!”
“嗯?!”原本因睡眠不好,有些头疼的袁绍,正准备发怒斥责来人时,结果刚刚皱着眉头,满眼血丝的睁开眼,便听到袁谭说吕布率兵在城外列阵骂城的话,顿时心中一惊,将准备骂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换上一副急切的口吻问道:“什么?吕布率兵在城外列阵?可是有谁擅自调兵招惹了这厮?以致其率兵前来?”
“父亲!孩儿来之前已经已经问询过军中各路将校,父亲此次带来长垣的三万兵马,尽在城中和城西驻扎,并无将校私自调兵之事,况且那吕布在城外叫嚣,言父亲并无朝廷册封,私窃数郡,形同谋逆。孩儿以为那吕布此举恐是受何彧之命行事!”
袁绍听到袁谭所言,刚忙下床穿衣,嘴里则不停道:“谭儿所言有理!这几年何彧为稳定北方数州、新建长安、远征海外,耗费钱粮无数,就算是为父未得朝廷册封,也没见其率兵来攻,皆因其钱粮吃紧之故!而今秋收刚过,这吕布便率兵而来,恐怕真是那何彧想要南下用兵了,这吕布很可能只是其先锋部队而已!快!随为父前往城头一观吕布军容!”说到这里,袁绍整理了一下,在袁谭协助下穿好的衣衫腰带,大步走向屋外。
少时,袁绍便带着袁谭来到长垣城东门城楼之上,此时袁绍麾下几名重要的文武,如辛评、陈到等皆已到场,只是唯独不见许攸,不过袁绍心忧城外吕布,只是扫了一眼城头文武,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而是趴着女墙向着城外看去。
只见城外离城墙三百丈外,一支约莫千人的骑兵正整齐的列阵待命。这些骑兵一个个身披锁子甲,手执小号陌刀,腰间还挂着环首刀,胯下坐骑头顶一块镶着尖刺的甲片,胸前覆盖同样覆盖一块尖刺甲片,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骑兵的陌刀泛着冷辉,战马的甲片耀着寒光。而这支骑兵的前方,则是一名及其雄壮的将领,头戴凤翅玄铁盔,身披兽脸抱胸鱼鳞甲,手中一杆袁绍从未见过的双面画戟,胯下一匹赤红色战马,比正在其身边对着城头汉话的两名兵士的战马还要高出一头,再加上这员将领那幽冷,又充满傲气和杀气的目光,袁绍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中知道,此必是那威震北疆的镇北将军吕布了!
强忍着心中的忐忑,以及对初见吕布的惊艳,袁绍缓缓开口道:“城下可是镇北将军吕奉先?吾袁本初与将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将军今日何故率兵前来围吾长垣?可是有小人挑唆,以致吾与将军有了嫌隙?若是将军愿放下刀兵,吾定当亲自开城出迎!将军昔年保大汉北境,屡屡与塞外蛮夷交兵,威震北境,绍可谓是仰慕得紧啊,今日不想竟与将军在此相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