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瓷源感激不尽:“有槐山兄的这句话,不枉费我今日对着曙光侯的拔刀。”
楚华撇撇嘴,不悦道:“爹,他王瓷源临阵倒戈,对着曙光侯还将一切罪名推给了我,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瓷源怒火中烧但还是忍了下去,不跟楚华一般见识。
“华儿,不得对长辈无礼!”
楚槐山皱眉喝道。
他深知楚华说的是真相,却也不重要。
现在正需要的,是盟友。
许下千金一诺,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楚华心窝抽搐疼了一阵,倒抽冷气,哀怨地看着王瓷源,碍于父亲的威容,不敢多说什么,目光里却充斥着对王瓷源的不客气。
“瓷源,华儿他年轻,不懂你那是权宜之计,若能保住任何一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楚槐山为其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王瓷源狂点头道:“槐山兄所言甚是,都是权宜之计。”
楚华闷哼不语。
“槐山兄,瓷源当以你马首是瞻,只想要个痛快话,我们还能出去吗?”
“能。”
楚槐山胜券在握,自信十足,“瓷源,事不大,没问题的。”
他为羽界主炼制了丹药。
用自己孙儿的命。
医师说过,羽界主的阳气流逝太多,寿元不够。
故而,楚槐山遍寻药方,想为羽界主炼制出续命的丹药。
“徇私的事,各家都有。”
楚槐山冷静镇定地分析:“顶破天,也要不了人命。楚圆圆在万剑山,也是我们的助力。府邸里还有给羽界主的续命丹,就算今日刺杀一事,也可以说是急中出错。况且,她曙光侯不还是安然无恙立在那武侯府,不见生命损伤。就算有惩处要教训,顶多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意思意思一下,这么多年的立足底蕴,不会在一夕之间完全崩殂的。”
他的话,给儿子楚华战将王瓷源都打了一剂定心针。
“轰!”
外头的门打开。
狱卒们恭恭敬敬映着一人进来。
来者,墨色斗篷披在身,盖于头部,拢着殷红的长衣。
她提着明宴剑,缓步走进了地牢。
两侧都是狱卒行礼时的声音:
“卑职见过侯爷。”
“……”
是曙光侯!叶楚月!
牢狱里的三人,无不是大惊失色。
这个时候,叶楚月怎么会来。
楚月走到了楚槐山的牢前。
示意下去,狱卒把牢门打开。
楚月走了进去。
每一步,都像是来索命的无常。
楚槐山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四肢都是结印了的锁链,发出窸窸窣窣的吵闹之声,却也将他的力量封印。
“叶楚月, 我已经一败涂地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槐山问:“难不成,你还真想对我赶尽杀绝?你身居高位,应当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王瓷源扒着牢门朝楚槐山看去。
楚华捂着心窝满面焦灼地连滚了几下,靠近牢门才能瞥到父亲那边。
看不太清,依稀只能见个模糊。
“侯爷。”楚槐山语气变软,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人,“试问,我从未得罪过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且你的母亲和我的红鸾妹妹是莫逆之交,按理来说,你我也算是半个家人……”
“砰!”
楚月一脚踹到了楚槐山的左侧膝盖,逼得楚槐山单膝跪在了地上。
“半个家人,你也配?”
楚月攥着楚槐山的头发,迫使其扬起下颌。
贴近了几分,声如寒泉,“楚槐山,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朝就算是红鸾界后从棺木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