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自戕,怕拖累了侯爷。
届时,万剑山的长老以她亡故之事发难侯爷,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楚月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拳头大小的绸面锦盒。
锦盒顶上,镶嵌着一颗光华流转、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这是……”楚圆圆问。
“避寒丹,途径羽叔处,从他那里讨来的,既和姑娘有缘,便送给姑娘了。”
楚圆圆双腿如同扎根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只盯着那避寒丹看。
楚月抬起眼帘朝她看去,耐心地说道:
“有了此丹,姑娘既能享受风寒独一无二的凉爽,也不必担心身子问题了。”
楚月示意她坐下。
女子犹豫了少顷,方才入座。
楚月为她斟了一杯热酒,“再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对吗?”
其言下之意,便是在劝说楚圆圆好好地活着。
她察觉到了楚圆圆身上淡淡的死意。
虽在军机大营外射了一箭,却很清楚,有没有羽界主的无上宗师,这张赌桌上的赢家都只有叶楚月一人。
楚圆圆眼睛泛起了红,水雾交织,这是在面对楚槐山父亲都不曾有的。
她端起了热腾腾的酒杯,喝了一口。
酒水浓烈醇香,沿着食道往下,很是暖胃。
泪珠顺着面庞流淌。
“这是,明宴剑。”
楚月把剑亮在桌面。
楚圆圆震惊地看了过去。
父亲不记得,但她知道那个叫做明宴的女子。
可恨自己救不出被楚槐山折磨至死的可怜人。
她只能在府上留下自己的眼线细作,悄然地观察,于世间的长河记录下有关于命案的蛛丝马迹,尽管如此,证据都还不够完善,需要曙光侯的鼎力相助,才能把楚槐山从明堂之上拖拽下来。
是巧合吗?
楚圆圆心里泛起了些许的涟漪。
不!
不是巧合。
她盯着楚月的眼睛看。
楚月微微一笑,证实了楚圆圆心底的那一份猜测。
“明宴比我凄苦多了,却还坚韧立于这世间,我不如她。”楚圆圆惭愧地说:“只是……”
“只是什么?”楚月问。
楚圆圆说:“只是,我答应过故人,等尘埃落定之日,去寻他的。”
楚月再问:“若比起尘埃落定,他更希望你的笑容时常出现在脸上呢?”
楚圆圆晃了晃神。
良久,又讨了一杯酒喝,收下了锦盒里的避寒丹,朝楚月作了作揖:“侯爷指点迷津之恩,没齿难忘,日后有需要的时候,侯爷尽管开口。”
“世道多艰,望姑娘能一帆风顺。”
一坐一立的俩人对视了眼,释然而笑。
楚圆圆踏步出了牢狱,竟不复方才的身躯沉重,感觉轻松了许多。
「霖郎,我再熬熬,若我逃不出万剑山的天,我再来陪你。」
楚月望着楚圆圆远去,独自饮下了剩下的酒。
她坐在长夜甬道,听着雪字号地牢传来的凄惨叫声,红唇掀了掀若有似无的弧度。
……
春风簌簌。
寒气袭人。
雪字号地牢。
楚槐山、楚华被送了过来,狱卒将他们毫不客气地丢到地上。
对于新来 的猎物,犯人们看起来很是兴奋,眼神里透着豺狼般的光。
一则是楚槐山父子二人的膝盖骨都被明宴剑给贯穿,沦落成任人摆布的废物了,二也是因为楚槐山的身份之高,何等尊贵,让在泥潭里挣扎的人也想着去染指几分,仿佛这样一来,自己也是贵气逼人的那一个了。
“不!”
跟犯人们相比,楚华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