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强行带走,刚进殿内,便被奴的干爹给拖了出来。说是挣扎之中,惊吓过度,没了生息。”
晟景琛不明意味地轻嗯一声,轻轻阖眼:“亦是蠢货罢了!”
“可不是蠢,您上次从陛下面前拼命保下她。没想到,她竟还不安分,放别的女子来您屋中,结果害人害己,让陛下知晓她还是处子之身。连累您被陛下重罚!前夜还求您临幸于她,试图再次借您躲过陛下的侍寝。”
言罢,裴大福又瞧了一眼主子,见他毫无反应,心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继续不愤道:“要奴说,这连姝姑娘就是个红颜祸水。三番四次来寻您庇护,您不乐意,竟在您面前装可怜,令您怜惜,开口向陛下讨要。”
“您护了她几个月,朝夕相处,她也从不念着您的好,只对着平安锁思念太子。如今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咱们整日提心吊胆的......”
说着说着,裴大福便自动息了声,他弯下腰,打量着主子的睡颜。
裴大福捶着后腰,直起身子,深深叹息一声,嘟囔道:“好在主子未对连姝姑娘上心,不然前日刚做夫妻,就阴阳两隔,怎受得住?”
......
不知何时,殿内的烛火燃到了尽头,裴大福轻声命人换上新烛,转头透着窗棂,观察天际,一道鱼肚白悄然泛起。
恰在此刻,龙榻上传来声响,裴大福赶紧回到榻前,侍奉主子。
晟景琛揉了揉眉心,睁开那双已无睡意的深邃眸子,声音低沉地询问:“今日可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裴大福立马进入状态:“陛下,今日确实是会试放榜的日子,不过那林玉瓒知晓了自己的名次,会不会不愿入朝为官。”
谁知,帝王只是冷笑一声,“此事由不得他。朕在去岁封印宴上,让他大出风头,他早已成了无数人的眼中钉。”
裴大福:......,陛下,您这是在坑儿子啊!
此事还需从去岁封印宴说起。
宣平侯谋反一事,牵连出一大串官员落马,待到每年一度的封印宴时,刚好尘埃落定,如狡兔的虞王伏诛,燕京官员也去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那帮参加封印宴的官员,皆是战战兢兢,主打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等着帝王的年底总结与可能颁发的“年终奖”。
然而,令众官员始料未及的是,帝王命礼部宣读年底总结时,竟频繁出现了两个名字——王诚与林玉瓒,且一年中的几件大事件中,皆有这两人的身影。
这简直比知晓帝王有龙阳之好,让暖妃假扮女子日日侍寝,还要震惊。
(小以宁:╮(﹀_﹀”)╭ ,通俗点说,就是老baby将封印宴,办成了两个老男人的颁奖晚宴!)
裴大福这般想着,又忆起昨日艾相拿着会试名次,让主子过目时,两人因林玉瓒与王诚的名次发生剧烈争执,最终艾相败北,气得大骂主子昏君的场景。
他顿感一言难尽,心中忽有一种直觉——这对怪异的父子还要继续斗下去!!!
林家,今日也别有不同。
明明发榜之日,林玉瓒并不着急,慵懒地坐在院中,与王诚惬意品茗。
王诚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侧过眼眸,望向躲在柱子后头的外甥女,言道:“你已经拘着晴姐儿三个月不让她进宫见陛下,连我娘要带她进宫参加宫宴都不乐意。今日放榜,她定会求你,带她进宫,看你封官。”
林玉瓒轻轻一笑,胸有成竹道:“这次会试,我排名定在末尾。晴姐儿若想进宫,可不能在她爹失意之时。待我成了个芝麻小官,我就带着婉娘与她去外放几年 。”
几句话,就把未来之事安排上了。
小以宁一字不漏地将话听完,立即叉起腰,气咻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