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吃苦耐劳”的价值。
在搬运的间隙,他也在默默观察和学习。他注意到其他部民处理木材和石料的手法,看似粗糙,实则蕴含着世代积累的经验和智慧。如何寻找木料的纹理下斧,如何利用杠杆原理撬动巨石,如何打磨石器的边缘才能既锋利又不易崩口……这些都是在生死存亡边缘总结出的宝贵知识。
晌午时分,有人送来了食物——一种用不知名植物根茎捣碎后混合少量肉末烤制成的饼子,以及一碗清澈见底、只飘着几片野菜叶子的肉汤。饼子口感粗糙,带着涩味,肉汤也寡淡得很,但对于体力消耗巨大的众人来说,这已是维持生存的必要补给。
送饭的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她将一份食物放在张志文旁边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便像受惊的小鹿般跑开了。
张志文道了声谢,也不在意食物的简陋,坐在石头上,慢慢吃了起来。他需要补充体力。
石叔也拿着自己的食物走了过来,坐在张志文不远处。他啃着饼子,独眼望着栅栏外的森林,忽然开口道:“小子,耐力不错。比有些刚来的雏鸟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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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文咽下口中的食物,平静回道:“只是些力气活,习惯了就好。”
“习惯?”石叔嗤笑一声,“在这黑森林里,光是习惯可活不长。你得学会‘看’,学会‘听’,学会在危险到来之前就嗅到它的味道。”他用粗糙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力气很重要,但这里更重要。月梅那丫头带你回来,说你有点特别……我倒是没看出特别在哪里,除了能扛石头。”
张志文听出他话中的试探,放下手中的饼子,看向石叔:“石叔,我对这里一无所知,能活下来已是侥幸。力气是我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来的东西。至于特别……或许只是因为我对大家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石叔转过头,独眼盯着张志文,“有时候,没有威胁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因为你让人看不透。”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黑鳞豹为什么不攻击你?族长为什么愿意留你?仅仅是因为月梅的引荐?小子,青岩部能在黑森林边缘立足这么多年,靠的不是心慈手软。”
张志文心中凛然,知道这位看似粗豪的石叔,心思远比外表看起来细腻和深沉。他沉默片刻,坦然道:“我不知黑鳞豹为何不攻击我,或许真如陈队长所说,我身上没有它感兴趣的东西。至于族长为何留我,我亦不知。但我张志文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在此地只求一安身立命之所,绝无他意。”
石叔盯着他看了半晌,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刺入他的灵魂深处。良久,他才转回头,继续啃着饼子,含糊道:“最好如此。吃完继续干活,下午把东边那个缺口用石头垒起来,图纸在旁边,自己看。”
“是。”张志文应道。
下午的工作更加繁重,需要根据一张刻画在兽皮上的简易示意图,将分拣好的黑铁石垒砌成一道坚固的石墙,填补栅栏的一处薄弱缺口。这不仅需要力气,还需要一定的技巧和对结构的理解。
张志文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仔细研究了那张兽皮图纸。图纸画得颇为抽象,但他结合自己对建筑结构的理解,大致明白了需要营造一个略带弧度、下宽上窄的稳固墙体。他回忆着上午观察到的其他部民处理石材的方法,尝试着选择合适的石块,利用石块自身的形状相互咬合,缝隙处用碎石和黏土填充夯实。
这个过程起初并不顺利,垒起的石墙几次差点垮塌。石叔和其他部民冷眼旁观,没有人出声指点。张志文也不气馁,拆了又垒,反复尝试,手上被粗糙的石块边缘划出了几道血口子,他也只是随意在身上擦了擦。
渐渐地,他摸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