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杨远的工厂外围已经摸清。”
朱飞扬接过文件,指尖还残留着饼干包装纸的温度。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远方——真正的征途,从这一刻才开始。
京华市的私人会所里,水晶吊灯的光透过红酒杯,在杨天虎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捏着手机走到露台,晚风掀起他的衬衫领口,带着几分不耐:“三叔,国内的关卡我都打通了,您那边可得盯紧点。”
电话那头的杨远沉默片刻,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郁:“在蓝星国别太张扬,别以为杨家的名头能压过一切。
京华市里藏着多少老牌家族?
随便拎出一个,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严厉,“你的性子最是毛躁,女人遍地都是,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别因小失大。”
杨天虎对着话筒撇了撇嘴,指尖在露台栏杆上划着圈:“三叔,我有数,不会耽误事的。”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回沙发,酒杯里的红酒晃出涟漪,映着他眼底不以为然的光。
远在鹰国的杨远放下电话,望着窗外工厂的探照灯,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在齐州别太露面,有些事让别人去做。”他对着听筒低声道,“风声不对就立刻回来,什么都没你的安全重要。”
电话那头的女人正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她身后母亲佝偻的背影。
“知道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涩,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真丝睡袍的系带。
母亲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父亲被带走那天的情景,“凌晨三点的敲门声,穿制服的人连鞋套都没换……”
她捏着手机走到阳台,齐州市的夜风格外凉,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这几天她找遍了父亲的老下级,塞了不少钱,托了无数关系,可得到的只有含糊其辞的回应。
“叔叔,我爸到底关在哪?”
电话里的人要么推脱“不清楚”,要么干脆不接。
她望着远处看守所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亮得刺眼,却照不进半分她想知道的真相。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白的脸。
原来在绝对的规则面前,她所谓的关系和门路,不过是纸糊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