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宣宣却收敛笑容,斟酌片刻,说:“以后再见到翠翠,尽量避嫌,道不同不相为谋。” 巧宝不理解,抬头跟赵宣宣对视,疑惑地问:“翠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她为朝廷立功,还受到皇上的嘉奖!” “连皇上都不避嫌,咱们为啥要避嫌?” 赵宣宣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捏一捏巧宝的鼻子。 毕竟小闺女不好骗,于是她只能选择实话实说:“因为她现在是霍大人的外室,如果咱们跟她亲近,就显得对霍夫人不尊重,容易引起误会。” “上次霍夫人跑来兴师问罪,就是为了翠翠的事。” 巧宝不乐意,说:“我不喜欢霍夫人,但我喜欢翠翠。” 赵宣宣低下头,在巧宝额头上亲一下,尽量哄着她,跟她聊复杂的人情世故,聊霍夫人的娘家郭家当初对自家的帮助。 “如果咱们跟翠翠走得近,就相当于不给霍夫人面子,她是爱面子的人。” “等她拿着这事去娘家告状,恐怕咱们家和郭家也要生出嫌隙。” “何况,外室身份毕竟不光彩,你爹爹又是本地父母官,如果有人添油加醋、张冠李戴,把霍大人养外室的事瞎编到你爹爹头上,咱家岂不冤枉?”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不对?” 凭借她对小闺女的了解,一字一句都精准把脉。 巧宝一听这些话,果然变得犹豫、不安,皱起小眉头,暗忖:我和翠翠喝茶聊天,真的会连累到爹爹吗? 一想到那种后果,就感到不妙。 于是,她低下头,用手指头玩弄赵宣宣腰间的玉佩,闷闷不乐,暂时还未彻底消化这件事,所以不表态。 赵宣宣不急,抚摸小闺女的肩膀和后背,互相依偎,等她自己想清楚。 忽然,双姐儿在窗外喊:“巧宝姐姐!” 她无聊,又想出门去找任武。巧宝相当于她的挡箭牌,能随时为她打掩护,所以她打定主意,要拉巧宝一起出门。 谁知,巧宝这会子有小脾气,隔着窗户回答:“我忙呢,你自己玩一会儿。” 双姐儿嘟嘴巴,无可奈何,去书房里坐下,唉声叹气,魂不守舍,如同害了相思病。 然而,外面小院里的任武并没有这种症状。他正在雕刻一块黄黄的玉石,全神贯注,心明眼亮,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