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最后的已经有了结论。
摸金陈记录里的狐歧山战国墓里,大概率就藏在献县以西,滹沱河北岸的这片丘陵地带。
具体位置,需要实地勘察才能确定。
墓里极有可能存在未知的危险,包括但不限于复杂的机关,致幻气体,有毒环境,以及……记录中提到的血尸。
八爷在树上嘎嘎叫了两声:“爷就说危险,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没人理它。
“下一步,就是实地考察。”
我拍板决定:“我们去沧城,到那片区域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具体的线索。”
包子跃跃欲试:“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我说:“轻装简行,带上必要的工具和那根穿山透甲锥残件,说不定能用上。川子,你去搞一辆车。”
闫川点点头,说道:“搞一辆二手吉普车,底盘高,适合跑山路,不容易引起注意。”
“好,那就各自准备,明早六点,准时出发。”
决定一下,大家都行动起来。
包子跑去检查他的装备,闫川准备了一些更实用的东西。
我心里既有些兴奋,也有些忐忑。
这趟沧城之行,前途未卜,吉凶难料。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把行李搬上了那辆绿色的旧吉普车。
包子最后一个上车,手里还拎着一个鸟笼子,里面是死活不肯就范,正扑腾着骂街的八爷。
“放开老子!你们这些挨千的!绑架啦,救命啊!”
八爷在笼子里上蹿下跳。
包子把笼子往车后座一放,嘿嘿笑道:“八爷,委屈您老人家一会儿。到了地方,少不了您的好吃的。”
“吃你个锤子!老子要回家!”
我发动了汽车,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
看了我一眼后视镜里气急败坏的八爷和一脸坏笑的包子,又看了看副驾驶检查地图的闫川。
“走了,出发!”
我挂档,吉普车驶出药王观,迎着清晨的薄雾,向着沧城的方向驶去。
吉普车在国道上颠簸了快四个小时,终于看到了沧城界的路牌。
包子在后座上睡的口水直流,八爷大概是骂累了,也耷拉着脑袋在笼子里打盹。
只有闫川一直保持着清醒,时不时对照一下地图和窗外的景物。“按计划,我们先到献县县城落脚,找个地方住下,再以手老家具的名义去周边乡镇打听。”
闫川指着地图说,我点点头,打了把方向,车子驶下国道,开进了献县县城。那时候的献县县城,看起来还有些陈旧,街道不宽,两旁多是些五楼层高的楼房,偶尔能看到一些仿古的飞檐。
我们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干净,但不太起眼的招待所,兴隆旅社,开了两间房。
安顿下来后,我们决定分头行动。
我和包子一组,去县城里的旧货市场和文化街转转,看看能不能从当地古玩贩子或者老街坊嘴里套出点关于狐歧山的传闻。
闫川去县文化馆和档案馆,看看能不能查到更详细,未公开的地方史料。
八爷在旅馆看家。
我和包子在县城里晃悠了大半天。旧货市场多是些瓶瓶罐罐,老钱币,偶尔有几件像样的木雕,但跟我们要找的线索完全不搭边。
我们假装对老家具感兴趣,跟几个摊主闲聊,提到狐歧山,对方要么一脸茫然,说那就是片荒山野岭,没啥特别的,要么就说有些狐仙鬼怪的传说,都是老辈人瞎编的,劝我们别信。
包子有点泄气:“妈的,白跑一趟,啥也没问出来。”
我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