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内的空间很狭窄,医护人员忙碌地检查何雨柱的伤势。秦淮如坐在一旁,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她的心脏因为每一声起伏的呼吸而猛跳一次,那种沉重感让她几乎无法忍受。每次她想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想确认他是否还清醒时,都会因为不自觉的焦虑而停下手。
突然,何雨柱的眉头紧蹙,猛地转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嘴巴微张,低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秦淮如吓了一跳,连忙俯身靠近他,“何先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雨柱的双眼依旧闭着,额头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发丝,他的手指微微抓紧了床单,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耳……耳朵……”他喃喃低语,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
“耳朵?”秦淮如不禁愣住,她的心跳一紧,“你耳朵怎么了?”
“很疼……”何雨柱轻轻地扭头,额头紧皱,牙关紧咬,似乎是极力忍住剧烈的痛感,“痛得……有些晕……”
秦淮如几乎是瞬间将他的手抓住,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所措的惊慌。“是伤到了耳朵吗?我……我该怎么办?”
她在心底焦急万分,听到他这样说,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沉重。她从未见过何雨柱这副模样,一向冷静、镇定的他,居然因为耳朵的疼痛如此痛苦,甚至无法控制自己。他的神情令她感到陌生,令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医护人员听到声音,也赶紧转过头来检查何雨柱的耳朵。他们迅速拿来听诊器,细致地检查着他的状况。一个年轻的护士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另一位医生说道:“他的耳朵可能受到了震荡,听力可能受损,但现在情况不明,得进一步检查。”
“震荡?”秦淮如的心一阵剧痛,她转向何雨柱,眼中充满了焦虑和不解,“你受伤了这么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何雨柱的眼睛微微睁开,他试图挤出一丝微笑,嘴角却因疼痛而抽动了一下。“没……没事的,耳朵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我能……能保护你。”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秦淮如被这句话击中,她的心突然痛得像被针扎了一样。她知道,何雨柱虽然一再告诉她没事,但每一句话都像是隐忍的告别。他一直在为她承受,承受那些她根本无法察觉的东西,默默地背负着一切,而她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内心的负担。
“何雨柱,你不必……”秦淮如忍不住停住了话,她的喉咙堵住,想说的所有话都卡在心里,无法发出声音。她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走进过何雨柱的世界,反而一味依赖他的坚强。
何雨柱微微摇头,目光依然模糊,但他的嘴角依旧微微上扬,“你知道的,很多时候,保护别人……比保护自己更重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隐忍,那些她没有看到的过去,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秦淮如的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她没想到,这个一直冷静无畏、几乎不曾展现过脆弱的男人,竟然背负了如此沉重的压力。她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羞愧和自责,她曾无数次想要追求真相,追求父亲失踪的答案,但却从未停下来,试着去真正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他从未真正向她展示过自己所有的弱点,却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
她低下头,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用温暖来安慰他,虽然她知道,这一刻自己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会听。”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眼中却满是未曾说出口的痛。
何雨柱闭了闭眼睛,似乎因为她的安慰稍微放松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不必知道。”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似乎力气已经快要用尽,“真相,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秦淮如没有再说话,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