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但和普通的针灸艾灸不一样。”
柳师傅道:“听说那‘药针’,针不是空的,里面好像灌了什么特制的药粉,扎进去的时候,药粉就留在穴位里了。”
“‘雷火灸’也不是用艾条,是用几种草药捣烂了,做成药捻,点着了隔物灸,火力猛,渗透力强,但又不伤皮肤。这些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说法,真见过的人少。”
庄启文沉吟道:“针具内藏药粉,刺入穴位后缓释……这有点像现代医学的‘穴位埋药’或者‘穴位注射’,但用的是纯中药粉末和传统针具,很有创意。”
“‘雷火灸’如果真能用特定草药配伍,产生更强的温通穿透力,对深寒顽痹或许真有奇效。”
曾云辉则问:“柳师傅,这么厉害的医术,为什么不多传点人,或者到镇上来开个诊所?造福更多人啊。”
柳师傅叹了口气:“雷老爷子脾气有点怪,认死理。”
“他说这是祖上和高人传下来的手艺,不是谁都能学,要看缘分和心性。”
说着柳师傅叹了口气:“以前也有人想跟他学,或者请他出山,他都拒绝了,说山外人心杂,他的法子只给山里实在人用。再说了,他那套东西,听起来有点……有点玄乎,镇上卫生院的医生都不太信,说是‘迷信’、‘土办法’。”
“所以,也就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得了那种缠人的痹痛,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偷偷去找他。”
陈阳默默听着。
民间常有这样的隐士高人,身怀绝技,却因种种原因隐于山野,其技艺也往往带着神秘色彩,甚至与某些民俗或信仰掺杂。如何客观看待、科学挖掘这些民间医学遗产,确实是个复杂课题。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出现一个隐蔽的山坳。
几间老旧的土坯房依山而建,房前一小片平地,种着些蔬菜草药,屋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条小溪从屋旁流过,环境清幽得几乎与世隔绝。
“就是这里了。”
柳师傅指了指:“雷老爷子就住这儿,平时就他和老伴两个人,儿子女儿都在外打工。”
说着话柳师傅上前拍了拍院门上的铁环,高声喊道:“雷叔!雷叔在家吗?我是柳树沟的小柳啊!”
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木门开了条缝,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老者探出头来,看起来七十岁上下,眼神锐利。
老人穿着对襟布衫,脚上是草鞋,颇有几分旧时山里人的风貌。
“小柳?你怎么来了?”
雷老爷子声音洪亮,目光扫过柳师傅身后的陈阳等人,眉头微蹙:“这几位是?”
“雷叔,这几位是省城来的中医专家,在河湾镇义诊,救了好多人的命!他们听说您老有治痹痛的绝活,特意想来拜访学习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交流交流。”柳师傅连忙解释,语气恭敬。
“省城来的专家?”
雷老爷子打量了陈阳几人一番,目光尤其在年轻的面孔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这儿没什么好学的,就是些乡下土办法,上不了台面。你们回吧。”
说完,竟要关门。
柳师傅急了,连忙抵住门:“雷叔,雷叔!您别急着关门啊!陈主任他们真的是有本事的医生,不是那些瞧不起咱们土郎中的官老爷。“
“他们在镇上,连快不行的心衰老人都救过来了!用的也是中医的法子!他们是真心想了解咱们民间的医术,说不定还能帮您把您这绝活发扬光大,治好更多人呢!”
说着柳师傅把陈阳的一些事说了一下。
陈阳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态度诚恳:“雷老爷子,晚辈陈阳,冒昧打扰。我们此行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