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朱厚熜气郁道,“大明的官员又不是一下子进化过来的,那会儿都已经很离谱了,我不还是咬牙坚持过来了?可再看那混账……娘的,比花还娇弱,真是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珍惜。”
李青呵呵道:“你所谓的苦日子,也不过是相比之下而已,真正过过苦日子的是太祖,那才叫苦日子,太宗童年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去看看实录,看看这对父子的工作精神,工作强度……跟他们比,你也不过是朵娇弱的花。”
“我……”
李青:“你无病呻吟的时候也不少!”
“……”朱厚熜无语道,“要这么说……那你说的对。”
顿了下,“先生,给句准话吧,我也好安心。”
李青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我管!”
“如此,多谢。”朱厚熜又是深深一揖。
李青却已然一步一步下了高台,背着身淡然道:“好好做事,做好事,比作揖强。”
朱厚熜怔了怔,缓缓直起腰,瞧着远去的李青背影,久久无言。
末了,叹了句:“真正意义上的长生是不可能了,也只能寻求一下另类长生……”
~
李青溜达一圈儿之后,推门走进小院儿,黄锦已然在等着了。
李青愕然,继而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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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两日了,一直在休息。”黄锦捶着腰,叹道,“年纪大了,这一趟下来,还真给累着了。”
顿了顿,“皇上说,你也治不好太子,真的吗?”
“你以为我会见死不救?”
“不是,我只是觉得……”黄锦感伤道,“太突然了,也太可惜了。”
李青笑了笑:“世事无常,总算暂且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人常说,傻人有傻福,于他而言,未尝不是他的福气。”
黄锦不明就里,闷闷道:“这话对我说说也就是了,万不能在皇上面前说,其实皇上……并不是你认为的那般薄情,自打太子生病,皇上就一直茶饭不思,很是自责。”
李青好笑点头,走到桌前落座,懒懒道:
“黄大掌印今日登门,有何贵干啊?”
黄锦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我想让你帮我瞧瞧。”
“瞧瞧?”李青讶然。
黄锦点点头:“以前不咋觉着,这次一路疾行,真觉得上岁数了,我也想多活一段时间,多陪陪皇上,多和陆炳拌拌嘴、抬抬杠,也想……多见见你。”
三剑客中,黄锦年龄最大,如今都奔花甲之年而去的人了,哪能没有危机感?
李青怔然,随即笑道:“坐过来些,我给你把把脉。”
好一会儿,
李青收回手,说道:“挺好的,我再给你开一副温养的方子,你吃一段时间试试看,短期我不走。”
“哎,好。”
黄锦乐呵呵答应,接着,又讪讪道:“陆炳比皇上还小些,可也算不得年轻了,且他不像我这般清闲,这些年不说常年在外,却也着实没少奔波,锦衣卫指挥使本就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你能不能给他也瞧瞧啊?”
“是他托你说的?”李青好奇问。
“陆炳没有说,不过,也有这个意思。”黄锦说道,“皇上能说知心话的人不多,除了你,也就和我跟陆炳亲近,你不常在京,甚至有时一走就是好几年,俺们要是走在了皇上前面,他就更没人说话了。”
黄锦认真道:“其实,陆炳人挺好的,心不坏,做事也认真,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哪怕放眼十朝,也绝对称得上优秀了。”
李青微微点头,颔首道:“可以,反正我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回头你让他来一趟吧,捎带手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