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竟然如此无礼!还不快些起身拜见公主和萧提刑大人!”
随着铁沁和映日的话音落下,原本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金夫人终于有了一些细微的反应。金夫人呆滞的目光先是缓慢地移动着,过了许久才终于聚焦到了时茜和常玉公主的身上。
又过去了十几秒钟之后,金夫人才如梦初醒般地缓缓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迟缓。然后,金夫人朝着常玉公主和时茜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福礼。
常玉公主见状,转头看向身旁的时茜,只见时茜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于是,常玉公主面色严肃地说道:“金夫人,免礼吧,请起身回话。”
常玉公主说完这话,铁沁和映日此时各自搬来了一把椅子,放置在常玉公主和时茜的身后。
常玉公主和时茜先后落座之后,时茜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想来,金夫人应该已经能够猜到本官今日与公主殿下来此寻您所为何事了吧?”
金夫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道:“犯妇明白。从古至今,杀人者皆需以命相抵,小妇人既然杀了人,便甘愿认罪服法。”金夫人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接受这一命运的安排。
时茜见状,不禁挑眉问道:“金夫人倒是干脆利落,难道就不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吗?”
金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回萧提刑大人,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了。小妇人动手杀人之时,婢女同喜就在屋外看得真真切切,此外……”说到此处,金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一旁的映日,接着说道:“还有萧提刑你如今身后的女捕快,也是亲眼所见,小妇人确实犯下此等罪行,实在没有什么可争辩的。”
时茜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追问道:“不过,若是本官执意要刨根究底,追问一番金夫人您究竟因何缘故要杀害金掌门,不知金夫人是否愿意如实告知本官以及公主殿下呢?”
金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轻声说道:“多谢萧提刑大人和公主殿下能赐予小妇人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将心中之事全盘托出。如此一来,小妇人即便走上黄泉之路,也能够落个痛快了。”
常玉公主蛾眉微蹙,朱唇轻启:“金夫人,金掌门究竟对你做了何等天怒人怨之事?竟让你如此痛恨于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杀害了你的亲生骨肉?金夫人,你可曾听闻,坊间有传闻说你所诞之子并非金掌门的骨血。”
金夫人面沉似水,冷笑道:“此传言不假,我所生之子的确与金宗玉毫无血缘关系。然而,这一切金宗玉他心知肚明,他不过是佯装不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妄图博取世人的怜悯罢了。
金鑫宇乃是我与我爹的大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兄所出。我与师兄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
我娘体弱多病,故而我爹仅有我这一根独苗。因此,我爹一直将师兄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对于我与师兄的亲事,爹娘也是满心欢喜,乐见其成。我及笄那年,爹娘便定下了我与师兄的婚约。
只可惜,好事多磨。先是师兄的双亲双双离世,我们的亲事不得不延期。而后,我祖母也撒手人寰,婚事再度被耽搁。
待到我祖母的孝期结束,我娘却又病倒了。我只好陪伴着娘外出寻医问药,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我陪着娘求医归来的那一年,青城派正在遴选下一任掌门。以我爹当时在青城派的威望和财力,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门。
然而,我爹却对掌门之位毫无兴趣。可为了让我日后能够过上无忧无虑、不被人欺凌的生活,我爹便力劝师兄去争夺那掌门之位。
金宗玉乃当时掌门的幼子,老掌门认为金宗玉此人心术不正,工于心计,实非掌门之良选,反倒对大儿子金宗泽青睐有加。然而,大公子金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