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如潮水退出了藕香榭。
燕王面带微笑,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咱们入乡随俗,醉红尘这里向来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的,咱们都坐下,边吃边聊,岂不快哉!”
虽然燕王如此说道,但时茜、凤显霖等人还是如谦谦君子,给燕王、梗王施礼道谢,又相互谦让了一番,才款款落座。因时茜是唯一的女子,便独自坐在一边,与燕王、梗王相对而坐,其他人则分坐两边。
众人刚刚坐定,藕香榭内便响起清脆悦耳的风铃声,燕王放下刚端起的茶杯,如惊鸿抬起头,道:“还有人未到吗?”
众人如扫描仪,环视了一眼藕香榭内的人,十几秒后,凤显霖道:“燕王爷,都到齐了。”
时茜突然如醍醐灌顶想起,忙道:“一定是我的贴身丫鬟夏禾,我让她去取笔墨纸砚了。咱们一会商量定下的章程需要做记录的。”
燕王道:“还是贞瑾你考虑得周全。”
梗王道:“六皇兄所言甚是,女子心细如丝,总是比咱们男子更为缜密。”
燕王道:“九皇弟所言不假。”除了时茜,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称赞了一句。时茜道:“我出去把笔墨纸砚拿进来。”言罢,便欲起身。
燕王道:“贞瑾,你无需亲自出去,让夏禾进来,然后就留在你身边侍奉不必出去了。
你一个女子,孤身与我们众多外男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于理不合。”燕王暗自思忖,看在如梦的面子上,自己还是要维护贞瑾伯爵几分的。
时茜道:“两位殿下及其他人的侍从皆在藕香榭外侍奉,独我之贴身丫鬟随侍左右,如此是否有搞特殊之嫌。”
闻得时茜此言,凤显霖赶忙用魔音符箓与时茜言道:茜儿,你何必理会他人?我们皆是男子,自然不会招来闲言碎语。茜儿你却不同,此事若传扬出去,恐遭人非议。听小叔一言,速速应下。
时茜尚未及用魔音符箓回复凤显霖,石鹏勋等人便交口称赞燕王虑事周全,梗王当即便开口放行,随着梗王一声“进”的话音落下,藕香榭的门缓缓开启,门外的夏禾、春杏手持笔墨纸砚,款款迈入藕香榭。
夏禾、春杏如两只轻盈的蝴蝶,飘进藕香榭后,赶忙向燕王、梗王等人施礼,此时的夏禾、春杏,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都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寻找借口留在藕香榭,好侍奉自家的女公子。
燕王、梗王就像心有灵犀,同时开口,让两人留下伺候时茜。夏禾、春杏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乐开了花,这下可好了,无需自己煞费苦心地寻找理由了。
时茜与燕王、梗王等人商议了一个多时辰,燕王道:“事情都已大致敲定,做好分工即可。如今就由你来安排,谁具体负责哪一块吧!”
时茜打趣道:“燕王爷,他人我尚可安排。您和梗王爷身份尊崇,我岂敢轻易安排。”
燕王道:“贞瑾,此时此刻,你就莫要谦逊了。何来不敢之说,这宫宴之事,本就是礼部的分内之事,你身为礼部尚书……”
时茜急忙说道:“燕王爷,这礼部尚书只是代职罢了。皆是因礼部众多官员皆牵涉到科考舞弊案,被圣上关押起来审查了,又恰逢圣上万寿节将至,这才让我过去暂代几日礼部尚书之职,主要是操办圣上万寿节的相关事务。”时茜说到此处,压低声音道:“我偷偷告诉你,我代任礼部尚书一职后,仅仅去过礼部三四天,近来已有近一月未曾去礼部点卯了,若非今日圣上在早朝时提及此事,我早已将自己还是礼部尚书之事抛诸脑后了。”
燕王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贞瑾,你居然如此大大咧咧地将自己未曾前往礼部点卯之事告知于本王,难道就不担心本王去向父皇禀报此事,参你个玩忽职守之罪么?”
时茜听闻此言,一双美眸瞬间瞪大,直直地盯着燕王,娇嗔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