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中央,李定一声怒吼,在数里战场飘荡。 闻言,帝王华盖下,赵帝李信嘴角冷笑, 随后,他气血沸腾,一声大喝,盖过了李定的声音, “信用?与你们何须讲信用。你等固守渤海郡,同样是死。” “如今,多活了十个月,还得感谢朕的仁慈。哈哈哈……” 怒吼完这几句,李信手持金鞭,口含天宪道, “废话少说,昔日你等屡屡作乱,既不成事,便要想到今日。” “放下屠刀,便可活着。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正午时分,阳光洒向幽州河畔, 两支甲胄闪烁的赵人最强兵马,即将展开血拼。 可就在李信居高临下,狞笑的冷视李定、郭云儿, 而三皇子一族,也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时, 苍凉的号角,从队伍后方响起, 几万大军的目光,皆被烟尘滚滚,疾驰而来的太后队伍吸引了。 两军阵前,太后华车停下, 雍容华贵的李娘子在剑拔弩张的大军前方,缓缓被宫娥、太监搀扶下了金木大车。 手持金杖,一边走一边无奈瞧了瞧赵人儿郎,行至赵帝帅车前时, 李娘子面无表情,一声冷喝,“皇帝!下来。” “母亲……” “哀家叫你下来。”金杖一顿地,李娘子怒吼后。 赵帝李信只能深呼吸一口,从帝王帅车上,翻身而下。 “你要干什么?” “杀……杀了这些敌人啊!母亲,他们之前何等苛责你啊。” 听着大儿子心中的怒火,为母亲出头。 可头发半白的李娘子,根本毫无感动,不屑的冷笑一声道, “你是皇帝!哀家的幽水之誓,就等于是你说的。” “你背信弃义,你要几十万赵军怎么看你?他们还会相信你吗。” “昔日与有过节的北疆宗族,人人自危。各地节度使心生恐惧,江山还能稳吗?” “没人服你,底下的人也会阳奉阴违。你圣命出不了幽州。你会成为一个没有力量的皇帝!” 说完这些, 李娘子见李信脸色依旧不服,急得伸手就给他头盔打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 “赵人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你还要自相残杀?” “你算他们的过,可你算他们的功吗?没有刘黑豹、李贞,没有公孙族人、郭家族人冲锋陷阵,大赵国能有今天。” “他们在你父皇驾崩后,没有造成赵国大动乱,毁了武川人的江山,这就是功劳。” “刘邦未杀季布,刘秀不杀朱鲔。你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如何容纳天下?” 两军阵前, 一声不甘的长叹,在大赵皇帝李信的喉咙里发出。 昨日方才算是登基的新皇帝李信, 第一次行动,便是草草收场。 母亲一番言语苛责后,李信并不是悟性低下之人,他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 只是,河风潇潇,战旗飘扬间。 李信仰头,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八千刘氏族人,想杀却不可行的憋屈, 让他怒火中烧,大喊一声,发泄之后, 皇帝甲胄响动,转身怒吼道, “帝营,撤军!!” 赵国兵马,十几年来连灭东西突厥、高句丽、高昌,占据河北、关中,打下偌大的数万里疆土, 其军事组织力已经发展到了冷兵器的巅峰。 幽州河畔,随着皇帝一声令下, 数万兵卒踏起烟尘,有条不紊的慢慢转换阵型,撤掉了对刘氏皇庄的包围。 小片刻后, 肥沃的耕地里,空空如也,几乎找不到大军留下的痕迹。 刘氏皇庄前方, 李娘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