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彻底消失后, 他才叹息一声,无奈的蜷缩在车夫旁,拿出一块手帕,暗自垂泪。 可李安不知道,就他在坐下那一刻。 远在明德门上,城垛后面, 一个雄壮的赵国儿郎,身覆宝相花紫衣,腰系革带,望着消失不见的车队, 悲痛交加,一时间,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一拳轰在木梁柱上, “想杀的人不能杀,想留的人不能留。” “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朝堂全是魑魅魍魉,到处是窝囊气,到处是憋屈。” “朕一生从军,灭北狄,收西域。未曾感到半分艰难。可如今当了九五,反而寸步难行了!” 城门楼,见皇帝如此伤心, 项茹心急的搂着身材高大的赵帝,心如刀绞道, “陛下……陛下别怕,你有我呢。” “我会保护你的,茹儿一辈子都在你身边,永远帮衬你。” 北风萧瑟, 明德门下,喧嚣不止, 初来幽州的人,都会好奇的望着城门楼上,威风凛凛的甲兵。 一对父子,穿着打补丁的衣物,眼里口里都是惊叹, 瞧他们的打扮,似乎是前来幽州投奔大哥或是兄长。 相聚后,嫂嫂一路出恶言, 老实巴交的农家汉火起来了,当众给了一个耳光。 要不是父亲跟弟弟拉着,那还有一顿好打。 可某一瞬间, 北风吹拂朱红的旗帜时, 李信与农家汉子,帝王与庶民,皆是目露向往的看着对方, 这一刻,赵帝李信无奈的呢喃道, “在天家,亲情就是最大的奢望。” “哈哈哈……原来这就是皇帝的代价,孤家寡人。还真是孤家寡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