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这一点;虽然能无声无息地制服威廉的凶手大概率是个强壮的男人,然而经过对现场的调查,那瓶非处方助眠药里的药已经吃掉了一半,女仆说威廉容易睡不着觉,所以会吃药,因为科研部开的处方药效果不好,所以他根据私自吃这个非处方助眠药,这种事不会请女仆来服侍他用药;所以这消失的药可能是日积月累吃掉的,也有可能是一次性全部吃下的,法医那边,对于尸体的药物检测还没出炉,也就是说,也有可能凶手先给威廉吃下了大量的助眠药让他睡着,然后给了他精准的一刀,反映出凶手在杀人这一块应该拿不少人练过手,刀口的形状很像是短小的水果刀,在卡利尼琴科心里是幅怪异的图景——因为凶手挥舞着小水果刀缠斗在一起的话,这刀不仅不容易一刀致命,还极容易被人夺走和从手中脱落,不是有预谋行凶的好凶器,似乎进一步证明了威廉被杀的时候的确是昏迷状态,至于消失的凶器,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尸体并不是死后立刻被发现,所以封锁房屋较晚,凶手远遁的时间比较充裕,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卡利尼琴科和伊万诺夫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同一句话:用刀和助眠药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完成悄无声息的杀人的话,为什么凶手要用十分容易制造动静的霰弹枪呢?还是用来对付两个小孩子?这作案现场完全是自相矛盾的。卡利尼琴科想了想,在伊万诺夫耳边说,“我认为有可能我们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认为室内和室外的人员死亡,都是一个人的作品,实际上这完全有可能是两个人,不是吗?”别墅内并没有监控,因为夜深屋内的大多数女仆也已经离开,只留下她们自带的家仆,尽管几位贵妇人表示她们绝没有再下去过,沉迷于打牌不能自拔,彼此之间都可以作证,白脸卡利尼琴科冷笑道汝不见东方快车谋杀案之事乎?你们完全可以互相打掩护啊,贵妇们只好沉静下来。 唱红脸的伊万诺夫问道,“那么,尖叫声是谁发出的?里克曼夫人,您表示过在您的律师赶来之前您不会说一句话,如果您那蚌壳似的嘴再不张开的话,我们只好委屈您几位移步治安局问话了,要知道这次可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趁早坦白对您的尊贵,对我们工作进展都有好处。”艾希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看她腮帮抽动的程度,后槽牙可能都要咬碎了;可能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检察官竟然敢以这种大逆不道的语气威胁她,艾希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意识到死的是威廉·摩根索,她没好气地说:“尖叫声是我,那有这么了?但我不是因为看到了尸体,而是因为我打牌连着输了七局,把本金全输光了,才不高兴地尖叫的;你们武警赶到现场时,不也看到出现尸体的门口空无一人吗?这不证明我是清白的吗?”对此,伊万诺夫微微一笑,“夫人,我好像还没有说到发现尸体时门口的场景,别墅内没有监控,您是怎么知道摩根索部长死亡的房间门口是空无一人的?而且您用了‘出现尸体的房间’一般人都会用‘案发现场’或者‘死亡现场’吧,难道说您知道那不是死亡的现场。” 艾希·里克曼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她身边的所有女人神色都有改变,卡利尼琴科心想假设这几个女人都有所参与的话——该死,真有点像东方快车谋杀案了,老一辈推理小说作家阿加莎·克里斯的含金量;伊万诺夫不忍直视地吐槽说少看点推理小说吧,那种共同复仇彼此袒护的事情极少发生,事实上作假掩护的人,多半都会在审讯下扛不住压力把真凶交代出来的。 伊万诺夫:“不过凶手的画像的确……可以不是一个男人,在这之前,我的脑海里有个符合男性凶手画像的人。” “那是谁?”卡利尼琴科好奇地说。 “统战部少将,楚斩雨。” “那个人啊。”卡利尼琴科眼珠子在眼眶转了转,“总觉得这个人不会杀人。”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