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也不知道跟香草同来的是何人,要是组织的同志还好说,若是那个叛徒呢,自己贸然现身,就不好追查真相了,反正有自己在,香草的安全至少他能保证。老张已经牺牲了,香草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了。 一念至此,小安决定暂时不现身,等等再说。 “香草,别哭了,找到你爹留下来的情报要紧。” 听话音是组织内的人,但是,是不是叛徒,小安不敢肯定,现在的小安除了香草,不相信任何人。 香草抽泣了一会,似乎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就听她说道:“单大哥,我心有点乱,你等我想一想。” “这么黑,开灯吧?” 单大哥说着,就要去开灯,不想却被香草阻止了。 “别开灯,引来敌人咋办?” 单大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说道:“不开灯咋办,看不清啊。” “你等会,我去找手电筒。” “你家还有手电筒啊,这玩意可稀奇了。” “我表叔从上海带来的,他嫌我爹有时候端着油灯找东西不方便,还容易引起火灾,说这里都是布,容易着火,就给我爹捎来了一个手电筒。” “那你找找,这黑灯瞎火的我看不见。” “你等下,我知道放在哪里。” 香草轻车熟路的找到手电筒,然后递给了单大哥。 单大哥揿亮了手电筒,然后四下里晃了晃。 “别乱照,让外边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香草提醒道,俨然一个老地下党。 谁知单大哥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这黑天半夜的谁敢来,再说,这里死过人。” 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就连忙解释道:“香草,我不是那意思,张叔没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以后的路还很长。” 香草还没搭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中。 可是,被香草称为单大哥的正说着,就听他惊叫一声,原来他看到一双人脚,显现在黑布下边。 随着单大哥一声惊叫,中分头就窜了出来,不等单大哥有所反应,他拉开门就跑了,眨眼间消失在门外。 “鬼啊!” 单大哥手中的手电筒跌落在地上,整个人傻了一般,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躲在暗处的小安有些鄙视这个被香草称呼单大哥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吓成这样,至于么,不就是一小偷么,真是白长了这好身板。 “哪里是鬼,小偷,应该是街东头的二狗,整天偷鸡摸狗的。” 香草不以为然地说道,弯腰捡起地上的手电筒,爱惜地拍拍并不存在的尘土。 两厢一比较,单大哥的胆量竟然不如香草一个女孩子,躲在暗处的小安忍不住暗自叹气,这样的人要是组织的人,倘若被敌人抓住了,只怕不用刑都招了。 “二狗?那小子怎么来这里?” 单大哥说道,语气平静了些。 “看我爹不在了,想偷点东西呗,还能干啥。” 香草不以为然地说道,亮亮的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沉思。 “得空我收拾他,张叔刚牺牲,他就趁火打劫,什么玩意。” “他就一小偷,无所谓,单大哥,我一直在想,警察怎么找上门来的,警察怎么知道我爹的身份的。” “这、这个谁知道啊,我又不是警察。” 说着,被香草称为单大哥的那人开始翻找,首要目标就是那个橱子。 “我爹不会把东西放在那里的。” 香草打量着四周,漫不经心地说道。 单大哥回头,一脸的不解。 “为啥?” “我爹把我推出门的时候说了句花布,我猜,那情报应该就藏在花布里面。” “花布?” “那赶紧找,我猜敌人也在找这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