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没被吓着,若是进宫,面对群臣,也知道怎么说话。”琰小四看着康李氏,笑道:“说实话就对了。”
很简单的,一点不复杂,是大人太复杂了。
“你这孩子。”康李氏心疼又欣慰,摸摸他脑袋,点头道:“我儿通透,说得极对。你还小,本来就不用懂太多、说太多,直言就是最好的。”
铛铛铛!
府外长街,传来一阵阵敲锣声、马蹄声、五城兵马司将士的喊话声:“陛下口谕,东漠贼寇,犯我大魏东北州,屠我魏民十数万之众,定芒台一战,我五万魏军死战殉国,重创东漠贼寇,扬我大魏国威……今鸣钟示警,即日起,帝与天下魏民服丧二十七日,以悼魏军魏民之殇,以记东漠贼寇之恶!”
喊话声响彻整个京城。
而勋贵、百官之家,尤其是义城侯府,还得了皇城内送来的服丧等物。
送东西的小太监说:“陛下口谕,明日勋贵百官皆要扎白上朝。”
很多皇亲国戚、勋贵、官员是不用上朝的,但明天,全都得去,一个也不能少。
“臣领命。”琰小四双手接过帝赐的物件。
小太监又说:“燕国公请奴才转告义城侯,无须紧张,无须思虑,只管好吃好睡,把精气神养好了,明日才能面群臣诉东北州之事儿。”
“嗯,请燕国公放心,我口条不错,能讲得清楚的。”琰小四保证。
小太监:“……”
你就比我腰高点,小娃娃一个,但愿你能讲得清楚。
小太监没敢多待,很快告辞,回皇城复命。
“娘,把东西放好,明早要穿的。”琰小四把东西递给康李氏后,竟开始做功课。
康李氏:“……琰哥儿,你明日要上朝,不用去国子监,无须赶功课。”
琰小四摇头,清亮的眼眸看着康李氏:“娘,做史官者,每日都要面对无数大事,若是一遇上大事就慌得辍笔,还如何做史官?还如何为后世记真史?”
康李氏没法反驳,只能看着儿子继续执笔,做功课。
做完功课后,琰小四又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纸页,在上头写下:大魏武兴四年,七月二十五日,东北州战报抵京……
……
京城各大街,五城兵马司的将士还在喊话,告知全民为战死魏军魏民服丧的事儿。
郑侍郎家、其他嘲笑过康瑢,敌未见踪影就以死闹事的人家,全都吓得不轻。
掌家夫人们开库房,取出各种贵重物价,要送往义城侯府,给义城侯家赔礼道歉。
可礼物备好后,却不敢送出门。
如今全民服丧,她们要是给义城侯府送厚礼,就是自己寻死!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最后……
“把大哥儿、小十六押去院子里跪着,跪到明天下朝时才能起来!”郑家大爷儿吩咐。
重生后,朕和皇后在逃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