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看着少女写满惊艳的双眼，“和你想的不太一样吗？抱歉，但这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的新形态并非是法术效果，而是实实在在的肉体改变。
就算他是提瓦特的生命之神，是最擅长改变形态的水龙的王，但人身鱼尾的形态还是太有违生物进化的规律和法则了。
如今的形态，是他多次尝试后，最贴近苏所描述的虚构生物“美人鱼”的样子了。
“哇！”苏惊呼一声捧住那维莱特精致到锋利的脸庞，“居然还有尖牙！”
似乎不太习惯被少女这么近地盯着看，那维莱特忍不住抿了下唇。
但这个动作由严肃矜贵的他做出来，居然意外地呈现出了一种诱惑感。
苏果断被诱惑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维莱特欣赏了好几秒，才回答道：
“确实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我觉得更棒啊。比美人鱼更华丽，更强大，也更……危险。”
苏说着说着想起了那维莱特让大海分开，引她走上礁石，又控制海浪扑上礁石掠走她的事。
感觉那两幕真的很像故事里是伪装成人类的海妖诱捕蠢真少女的剧情啊！哈哈哈哈哈。
和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些不自在的那维莱特分享完她的感想后，苏往不远处游了游，打算更完整地欣赏美人鱼·那维莱特在海中的姿态。
但还没游出一米，苏就感觉腰和腿一紧，整个人被华丽的尾巴卷住，拽回了那维莱特身边。
“嗯……”苏品了品被那维莱特的尾巴缠裹住的感觉，夸道：“你的尾巴真是灵活又有力啊。”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那维莱特控制着尾巴放松了一些，但完全没有彻底松开她的意思。
“那倒没有，不过……”苏摸了摸又戳了戳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明示道：“放开我？”
尾巴又放松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放开。
苏：……
看来不是错觉啊，对于这个状态下的那维莱特来说，礼貌只是浮于表面的泡沫。
那维莱特也发现了这一点，睫毛垂下又抬起，“抱歉，我受到这个形态的原始本能影响……”
苏：“那维莱特不要说抱歉啦，毕竟是我提议你变成这样的嘛。”
受新形态的本能和天性影响很正常，毕竟她变成猫的时候也会更懒散。
克制一下也不是不行，但干嘛要为难自己呢。
不过那维莱特这“假礼貌，真固执”的情况，到底受到什么本能产生的影响啊？
那维莱特沉吟着思考了一阵，还是移开了视线，“也许……您愿意换个话题？”
有些实话太过不合时宜，还是就此打住吧。
毕竟他总不能告诉她，是受求偶本能影响。
生物的进化自有其目标，或是为了适应环境，或是为了增强能力。而针对外表的进化，其最高目的大概率是为了求偶与繁衍。
美人鱼这种有违进化规律，结合人形和华美生物的特征而诞生的“传说生物”，其最高目标，大概就是引诱掠走喜爱的人类了。
苏看了看那维莱特若隐若现的尖牙，又看了看他缠人的尾巴，小灯泡在脑袋边一亮，“难道是……捕猎本能？！”
那维莱特：………………
苏：“那维莱特看我看我！有没有想咬两口的感觉？”
那维莱特沉默了，他真的感觉尖牙传来了丝丝痒意。
发现那维莱特竟然真的在靠近自己的脖子，苏真的开始有点慌了。
但被顶级狩猎者锁定的感觉只有一秒，那维莱特就礼貌地退开了。
苏摸了摸自己并没有两个血洞的脖子，却摸到了一条典雅的项链。
被当做链坠垂在胸口的，是一枚湛蓝的水系神之眼。
那维莱特说道：“虽然并非是真正的神之眼，但也蕴藏了我对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