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边的晨光渐渐爬高,透过叶隙洒下的光斑在青石板上晃荡。
白糖跟着荣光的调子哼完最后一句“静心调”,掌心的星韵缓缓收束,淡金色的微光顺着指尖蜿蜒而下,在草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规整的痕迹——这是他今天第十三次成功让韵按轨迹流转,从胸口沉至指尖,再稳稳注入地面,没有一丝紊乱。
他抬起爪子,看着掌心残留的星韵余温,耳朵“唰”地竖起来,转身对着墨韵和荣光咧嘴笑:
“成了!哈哈哈哈!这次真的成了!刚才那一下,陨星的力道和方向都稳得很,我敢肯定,现在至少有九成把握能控制住!”
荣光放下手中的竹茶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眼底带着笑意:
“不错,比早上刚练时稳多了。你看,只要沉下心,别总想着‘快’,韵力自然就听话了。”
墨韵站在石桌旁,指尖刚触到茶杯沿,闻言动作一顿。他垂眸看了眼杯中泛起的涟漪,随即抬手,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青瓷与石面碰撞的声响在竹林间格外清晰。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咚锵镇的屋顶,望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山峦——那方向并非判宗所在的西南,而是更偏北的、被晨雾笼罩的未知深处,眸中水韵微光一闪而过,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沉凝。
白糖注意到他的目光,凑过去好奇地问:
“墨韵哥,你在看什么呀?是在想判宗的事吗?”
墨韵收回视线,看向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嗯,该动身去判宗了。你现在能九成掌控陨星,刚好能应对路上可能遇到的混沌余孽。”
“真的要走啦?”
白糖眼睛一亮,随即又有点犹豫,
“可是……我们要不要再等几天?万一我练得还不够熟练……”
“不用等。”
荣光打断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到白糖手上,
“这里面是班主婆婆昨晚连夜给你缝的护腕,里面衬了浸过韵力的棉线,能帮你缓冲陨星的后坐力。还有我给你准备的糖糕和伤药,路上都用得上。”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去判宗的路要经过断云关,那里是判宗的地界,肯定有混沌眼线巡逻。你记住,到了那边,别像在咚锵镇这样冒失,凡事多听墨韵的,他比你熟悉水韵探查,能提前感知危险。遇到打不过的情况,别硬撑,先退,我们的目的是摸清判宗的动向,不是和混沌硬拼。”
白糖接过布包,紧紧抱在怀里,重重点头:
“我知道了,大师兄!这次我肯定不冲动,一定听墨韵哥的话!”
正说着,廊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班主婆婆提着一个小小的竹篮走过来,篮里放着两包干粮和一瓶药膏。
她走到白糖面前,将竹篮递给他,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刻着“咚锵”二字的木牌,塞进他掌心——那是镇里孩子出门时,长辈都会给的平安符。
白糖握着木牌,鼻子有点发酸:
“班主婆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等我们摸清了判宗的情况,就回来给您报信!”
班主婆婆没应声,只是轻轻点头,目光扫过白糖和墨韵,最后落在荣光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托付的意味。
荣光会意,重重点头:
“师傅,您放心,我会守好咚锵镇,等他们回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
“白糖!墨韵哥!大师兄!”
白糖回头,只见豆腐和汤圆拎着一个布袋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汤圆跑到他面前,把布袋子往他怀里塞:
“白糖,这是我和豆腐给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