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只觉得荒谬得像一场荒诞剧。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真正的爱,本该是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怎么可能纵容旁人介入,让心爱之人受半分委屈? 姜榆胸口翻涌着怒火,头一回怀疑起眼前的男人前世对自己的爱意。 她下意识就要拔高声音反驳,可话到嘴边,脑中却突然炸开几个模糊的碎片。 就好像这场景似曾相识,自己也曾这样指责过别人。 到了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一股莫名的心虚顺着脊椎爬上来,混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她脸颊发烫。 姜榆猛地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诡异的错觉。 她一定是被这两人联手气疯了,才会冒出这种颠倒黑白的念头! 四周的目光像细密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姜榆身上。 有人捂着嘴偷笑,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还有人举着手机偷偷拍摄,那些眼神里的嘲笑、怜悯与幸灾乐祸,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姜榆胸腔剧烈起伏,腮帮子绷得紧紧的,牙关死死咬着内侧软肉,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心底竟生出几分灭口的歹念。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骑虎难下,根本找不到台阶下。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她索性眼睛一翻,身体软倒在地,佯装晕厥。 沈琢玉冷着脸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姜榆,眼底满是嫌恶。 这女人闹出来的破事,让他当众丢尽颜面,恨不得上前踹上两脚发泄怒火。 可两人未婚夫妻的名头还没解除,若是把她扔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传出去丢的更是沈家的脸。 他咬了咬牙,冲绍临深抬手点了点,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才弯腰粗鲁地将姜榆抱起。 她的身体软塌塌地挂在他臂弯里,沈琢玉却没半分怜香惜玉,脚步重重地踩着地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绍临深看着两人狼狈离去的背影,指尖的红玫瑰被随手扔在地上,踩着花瓣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冲苏蓉蓉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走吧,换个地方。” 苏蓉蓉立刻换上温顺的笑容,挽住他的胳膊:“好。” 酒吧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绍临深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上辈子的债,这辈子,该好好讨回来了。 —— 夜色浓稠,霓虹灯的光晕在柏油路上晕开斑驳的光影。 沈琢玉将姜榆狠狠扔进后座,她的脑袋重重撞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痛得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却依旧死死闭着眼睛,不敢露馅。 沈琢玉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力道之大震得车窗都微微发颤。 他坐回驾驶座,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一路狂飙。 半路,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 沈琢玉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座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按下接听键,沈母愤怒的咆哮声立刻透过听筒炸开,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琢玉!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全网都在说姜榆顶着沈家未婚妻的名头,去跟别的男人求婚? 你知不知道,她这是在明晃晃打我们沈家的脸啊!” 沈琢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酵得这么快。 “我早就看出来那死丫头不安分!” 沈母的声音越来越大,满是怨怼: “之前我就劝你们爷俩,早点跟她断了,你们偏说什么顾及公司形象!” “现在倒好,她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们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这婚事本就是权宜之计,哪怕是真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可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