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梦起来。 每回梦完一阵心悸惊醒,他便盯着自己裤间的脏污,哭笑不得,尴尬不已,连夜打了凉水来自己清洁晾上,然后在深深的唾骂和羞耻中再度睡去。 俞式礼的安抚让他暂时将那诡异的梦归咎于高烧后遗留的幻觉。 他努力将心思投入到墓穴设计中,强迫自己不再去翻看那些带有严继尧批注的书本,然而——灵感却像被掐断的泉水,图纸上的线条变得生涩而空洞。 他越画,越觉得自己的设计枯燥无味,丧失了兴趣,整日枯坐半日便上床睡去,然后再度重复那诡异情色、难以言语的淫梦……在梦中,严大少爷同他的作为当真是…… ……无耻至极。 在这样的压力下,游园会终于来了。 严宅深广,庭院重重,仆从众多,当天忙碌个不停,马喻才只得自己准备衣物,所幸他带了比较精致的衣服,换了身昂贵些的西装和马甲。 他入场后便开始细细观赏这些假山楼阁的搭配,池沼曲径的妙处,都忘了是奔着同人交谈来的了。 零零散散的客人们各自交谈着,马喻才并不认识,自娱自乐起来。 很快,主角们入场了。 马喻才总算见着了那严二少和三小姐。 严郁秋,这位留学归来的少爷,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洋派,谈吐风趣,和客人们交谈得非常热烈。 他见着马喻才独自在角落里,甚至会前来主动邀请马喻才喝茶聊天。他问了许多马喻才的留洋经历,对建筑也颇有见解,两人似乎聊得颇为投机。 “马先生见识多广,惭愧。” 马喻才立刻道:“哪里,此次我拜读了不少严少的笔记,他的造诣才更为精进,想必少爷您也是谦虚藏拙了。” 说完,马喻才却敏锐地捕捉到,当话题无意间转向严继尧时,严郁秋眼底飞快掠过的一丝忌惮,那同情并非全是对亡兄的哀思,更像是一种怜悯。 “马先生真是才华横溢,家父对您寄予厚望,我也略有耳闻,”严郁秋放下茶杯,语气带一丝不适,“只是这宅子阴气重,您多注意身体,那些书是大哥的吧……还是少看为好。” “书?”马喻才心头一跳,故作镇定,“二少是指?” “没什么,只是些旧物,不过俞大哥还专门将书搬至你房间了吗?”严郁秋含糊其辞,随即岔开话题,“对了,过几日家父要为大哥做一场大法事,顺便宴请几位亲朋故旧,托我邀请马先生务必出席。” 马喻才点头应下,但严郁秋的欲言又止,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二姨娘喻晓青约莫四十许,保养得宜,眉眼温婉,穿着素雅,待马喻才极其和善,严郁秋一介绍,她便亲自过问他的起居饮食,嘘寒问暖,如同慈母。 “马先生真是用功,继尧以前也这样,一看书就忘了时辰……这孩子,就是太痴了,为了琢磨那些房子样式,大冬天还非要去水边写生,结果……”她适时地用手帕按了按眼角,满是哀戚,“唉,都是命。” 她会用一种带着怜悯又欣慰的复杂目光看着马喻才:“继尧这孩子,眼光是顶好的。他留下的那些书,寻常人看不懂,也入不了他的眼。马先生能看懂,还能用上,想必他在天有灵,也是极高兴的。” 马喻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忙摆手,谦虚应答。 二姨娘身后站着的正是三小姐,她的穿着更是新潮,脑袋上带着的帽儿马喻才更是第一次见,身材修长,搭上高跟的鞋子更是高,不过对这游园会显得有些爱答不理。 对他们这些寒暄的问话更是显得兴致缺缺,但还是挂着寡淡的笑容,眼神上上下下扫视着马喻才,在二姨娘同马喻才聊天间隙冷不丁插一句嘴: “这位马先生,就是正住在大哥房间里的?” 此话一出,马喻才都愣住了。 严继尧房间?他这些天住着的一直是
【番外】民国au5——高宅槐树,鬼言鬼语(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