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人言否。
一瞬间,屋内屋外都安静了。
连人性同样所剩无几的上官煜,都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东方芜的表情扭曲的接近狰狞,他满脑袋的问号,大大的眼睛里的惊恐都快溢出来了,恍惚间不知道是自己在做梦,还是对方在说梦话。
唯有在这方面钝感力拉满的穆不暮,疑惑地出声询问:“还是说,你更想要一个姐姐?”
大义灭亲还加功绩呢,穆不暮搞不懂东方芜不愿意的理由。
尉迟权微笑着半趴在窗台外,随意散漫地指了指:“想要妹妹也行,按诞生在世上的时间算,那位女医生的‘年龄’比你还小。”
弟弟目前倒是没有,尉迟权看能不能想法子再绑架个小鬼头过来。
上官煜很无语:“允曦有我就够了,不要给她找莫名其妙的亲戚。”
“???”东方芜神情非常古怪地转过来。
一时间,他都忘记了窗外的尉迟权说要杀掉他哥的事了,也不记得啥七七八八了,纯粹超级疑惑地反复打量着上官煜祝允曦。
不应该啊......这名女医生怎么看年龄都没有不超过十岁啊,她再小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啊。
但世界上都有东方芜他这样的特例,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现在上官煜对祝允曦的动作又很亲密。
东方芜古怪地看着上官煜。
“怎么?”上官煜没啥好气地问他。
“医生,”东方芜别扭地移开目光,磨蹭着想要爬走,“要不还是给我找一件衣服遮一遮吧......”
“都说了别乱动,”上官煜耐心快枯竭了,本来大半夜给人治疗就烦,“没治疗完,想终身残疾吗?”
东方芜难得地安静坐住了。
但他表情依旧非常古怪,一直用一种犹犹豫豫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瞥向上官煜。
上官煜完全没耐心了:“到底怎么了?”
东方芜声音悄悄的小小的,带着浓浓的试探意味,不可思议地询问:“你是,恋...童......癖?”
上官煜:“......”
尉迟权这招太狠了。
半趴在窗台上的尉迟权超级恶劣地笑出了声。
——
“......”黎问音把铲子立在地上,停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没想到这个居然还有来源。”
“我深切怀疑就是这句话得罪到上官了。”
东方芜砸吧砸吧嘴,现在回忆还觉得很痛。
“下半程治疗,他明显给我用的麻药量大大减少,可把我给痛死了,有事没事就掰我的骨头玩,还美其名曰骨骼治疗。”
东方芜嘟嘟囔囔地抱怨:“哇,可真是睚眦必报的家伙,我当时又不知道祝允曦是人型魔器。”
“这...会长也真是的,”黎问音挥起铲子继续努力,“我都不知道他背后这么整上官医生。”
可得好好说说他。
“嗯?”东方芜对此感到很好奇,“他在你面前不这么整吗?”
在她面前啊......
“还好?”黎问音思考着说,“他就是偷过一次上官医生的车牌,拐过一次小祝学姐,平时闲的没事骂两句上官医生两句年纪大了该入土了。”
还有在黎问音的心世界里,劝黎兵兵把搬运的上官煜小玩偶从桥上扔下去,试试看能不能听个响儿之类的。
黎问音笑着说道:“但是尉迟又又这个人嘛,偶尔嘴巴是毒了点,人还是很温柔的!”
“姐姐。”东方芜喊她。
黎问音:“嗯?”
东方芜:“可曾治愈过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