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
马云波轻怼了她一句,吓得她没敢再吭声。
“程岗,调转车头,去祥福村郭庆伟家?”
马云波回过身去,关照了程岗一句。
程岗轻点了下头,手中不停运作,转过方向盘……来了个急转弯,险些跟车后的轿车相撞……幸亏他反应迅速,及时的躲了开去,与后车擦身而过……。
“你想死了,这么赶着去见祖宗八代,连年都不想过了……想见阎王爷你莫要害人?
会不会开车,这么窄的公路你也敢掉头?”
那辆车的驾驶员吓出了一身冷汗,把车停下来打开车窗,对他进行了恶毒的谩骂。
程岗自知理亏,并没有和他搭话,凭他高超的驾驶技术和判断能力……根本不可能与他的车辆相撞……但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本领,也不是他此时心中所想?
“对不起,让你受到了惊吓?”
他想了想,还是把车暂停……打开车窗,和他说了声道歉的语言。
然后打起精神,踩了下脚下的油门,迅速地离开了交叉点……向前方奔驰而去……。
祥福村卧在青黛色的山坳里,一条银溪绕村而过,溪边野菊开得星星点点。
灰瓦白墙的屋舍错落有致,屋檐下挂着红椒黄玉米,像一串串凝固的霞光。
清晨薄雾未散时,整个村子浸在牛乳般的晨雾里,只听见几声鸡鸣犬吠从雾中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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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梯田层层叠叠,新绿与金黄交替,顺着山势铺展到云端。
村口老樟树枝繁叶茂,树下几位老人摇着蒲扇闲话家常,孩童们追逐嬉闹的笑声惊起了竹丛里的山雀。
山风拂过,带来松针与野果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让人心里熨帖得很。
夕阳西下时,炊烟袅袅升起,与山间岚气缠绕,整个村子便成了一幅温润的水墨画卷。
“………”
把车停到了村口路边,不受他人影响的地方,车门打开了,两男两女从车里面走了出来……。
经过一路的打听,终于来到了郭庆伟家的门口。
三间土坯垒起的草房静卧在山坳里,枯黄的茅草屋顶几处塌陷,露出黑黢黢的椽子。
两边厢房屋门朽坏,糊窗纸早被风雨撕成了碎片,黄泥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掺杂的麦秸。
院子里荒草没过膝盖,几只麻雀在墙根下啄食着什么。
正房山墙裂开的缝隙像蛇一样弯弯绕绕,最宽处能塞进半只手掌,风一吹就发出呜呜的声响,似有冤魂在里面哭嚎。
斜阳穿过裂缝,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光带,照见墙角蛛网蒙尘,梁上悬着的旧灯笼只剩骨架。
忽听吱呀一声,西厢房破门被推开,一位佝偻的老汉手举拐杖挎着竹篮从里面挪出来,篮子里装着刚挖的野菜。
他抬头望了眼正房的裂缝,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两颗泪珠,颤巍巍摸出怀里的粗线,想往裂缝里塞,线太细,风一吹就断成了几截。
屋脊上突然跳下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蹭着他的裤腿喵喵叫,他蹲下身,从篮底摸出块干硬的窝头,掰了一小块喂给猫。
黑猫叼着窝头窜进东厢房的草堆,老汉望着猫消失的方向,缓缓坐在朽坏的门槛上,把脸深深埋进布满污垢的围裙,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围裙里渗出来,与风声搅在一起。
看到这种凄惨的状况,马云波和程岗……他们,都流下了伤心欲绝的同情泪水。
“就是这样的人家,竟然还有人存心不良,想从他的手里,把低保户名额夺走……我实在是搞不懂,难道他们的良心,全部被狗吃了?
看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