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禅火山的星髓核心在黎明时分泛起金色涟漪,百万晶体如蜂巢震动,在火山口上空凝成旋转的星盘。
龙坤的星髓舟刚靠近,光翼上的道纹突然发出蜂鸣——这是大乘期第二重「念力燃灯」的本能反应,与星盘中央的护生符印记产生微弱共振。
“共鸣强度不足。”苏清瑶的灵枢水镜映出星盘纹路,“大乘期第三重「星髓燃灯」方能唤醒初代圣主残魂。龙道兄,或许我们需要先完成某个契机。”
涂晚空凝视着星甲轮廓,逆星核轻轻震颤:“契机?恐怕是心劫。龙坤,你渡完‘执迷灾’,可准备好面对‘妄念灾’了?”
星盘中央突然渗出黑雾,龙苍穹的残魂从中踏出,却非记忆中的威严模样,而是浑身缠绕逆星轨,护生符纹路扭曲成牢笼形状。
“护生者,吾之妄念困守于此千年。”残魂的声音混杂着龙吟与鬼嚎,“若能看破吾之执念,方能触及星髓核心。”
黑雾中浮现出五大圣主的幻象:
- 龙苍穹挥剑斩向妖龙,却见龙角挂着婴儿的襁褓;
- 柳待雨以灵枢水净化逆星轨,却污染了整片镜海;
- 玄策禅师镇压魔气,却让禅院弟子陷入疯魔;
- 孟剑一铸造护民符,却目睹百姓用亲人骨血制符;
- 南宫渊研究逆星轨,竟将自己妻儿献祭为炉鼎。
“圣主们的‘护生妄念’,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正义。”
残魂抬手抓向龙坤,逆星轨化作锁链缠向他的光翼,“你敢不敢承认,护生道本就是罪恶的遮羞布?”
龙坤的斩天印剧烈震颤,识海中闪过北境老妇人制符的画面、镜海亡者的冤魂、归禅山被魔气反噬的弟子。
道纹光芒出现裂隙,竟让逆星锁链刺入光翼。
“龙哥哥!”白雨甩出灵枢水鞭,却在触及残魂的瞬间被染成黑色,“这是……圣主的悔恨所化?”
涂晚空挥袖震散锁链:“五大圣主的妄念,皆因执着于‘护生必须纯善’。龙坤,唯有接纳这份黑暗,方能渡此心劫。”
龙坤咬紧牙关,运转「光暗共生意」,让道纹光芒与逆星锁链同时流入星髓海。
奇迹般地,残魂的护生符牢笼竟化作滋养道心的清泉,五大圣主的悔恨虚影在光暗中逐渐清晰:
- 龙苍穹含泪斩妖,是为了阻止更惨烈的屠杀;
- 柳待雨污染镜海,是为了换取千年和平;
- 玄策禅师放任魔气,是为了验证禅魔共生;
- 孟剑一默许骨符,是为了让百姓有生存的希望;
- 南宫渊献祭至亲,是为了探寻光暗共生之道。
“他们不是圣人,只是走在护生路上的凡人。”
龙坤的道纹光芒重新凝聚,在残魂胸前映出光暗双鱼,“妄念非恶,是护生的代价。”
当残魂的逆星轨全部转化为光暗能量,星髓核心的晶体突然爆发出柔和光芒。
龙坤感觉星髓海中的“妄念灾”如晨露般消散,大乘期第三重「星髓燃灯」的境界悄然达成——光翼上的道纹化作常明灯塔,照亮了残魂眼中的阴霾。
“护生者……”龙苍穹的残魂恢复清明,星甲上的护生符纹路与龙坤的道纹完全重合,“吾之妄念已化作星髓明灯,今后护生道的光,需由你们在黑暗中亲手点燃。”
残魂抬手轻挥,星髓核心喷出五道流光,分别融入龙坤的光翼:
- 龙苍穹的星髓之力,化作道纹的金色根基;
- 柳待雨的灵枢水韵,凝成光翼的透明羽翼;
- 玄策禅师的禅魔之气,织就光暗交织的纹路;
- 孟剑一的浩然剑意,化作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