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决定开车往闫川标记的那个方向去探探路。
吉普车离开县城,驶上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越走越荒凉。
两边基本都是农田和荒地,远处的狐歧山丘陵像一道黛青色的屏障。
按照地图和大致方向开了一个多小时,土路到了尽头,前面是茂密的灌木丛和起伏的丘陵,车是肯定开不进去了。
我们下了车,背上必要的装备和物资。包子想把八爷请出来,八爷死死抓住座椅靠背,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就在这里等着,爷才不跟你们进去送死。”
“行,那你就在车里待着,别乱跑,这荒郊野岭的,小心被黄鼠狼叼了去。”
回应包子的是八爷的一句傻波一。
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地上丘陵深处走。四月的天气,外面挺暖和,但一走进山坳里,温度立刻降了下来,风也带着股阴凉气。
地上是厚厚的落叶和乱石,很不好走。
闫川拿着指南针和地图在前面带路,我和包子跟在后面,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这里的山势如那茶馆老头所说,有些奇特,岩石嶙峋,形态怪异,很多地方都有大小不一的溶洞入口,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走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
包子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灌了口水:“妈的,这啥也没有啊?除了石头就是洞,哪个像是墓口?”
我也有些怀疑,是不是我们判断错了方向。
就在这时,闫川突然蹲下身,从一片苔藓下捡起一块碎片。
那是一片灰褐色,边缘很锋利的陶片,上面似乎还有一道模糊的刻划纹路。
“陶片!”
包子凑过去,闫川仔细看了看。
“质地坚硬,火候不低,纹路……像是战国时期常见的绳纹或者席纹的变体。看来那老头没说错,这一带确实有古代人类活动的痕迹。”
这个发现给我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我们继续往前搜索,更加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溶洞入口和山体裂缝。
又往前摸索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日头偏西,光线开始变暗。
就在我们准备暂时退回,等明天再来时,走在前面的闫川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道:“有情况。”
我和包子立刻凑过去。
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山体底部,有一个被茂密藤蔓完全遮盖的裂缝入口。
这入口看起来比我们之前见的都要规整一些,而且入口处的岩石有人工凿刻的痕迹,虽然风化严重,但依稀能看出曾经打磨过。
最关键的是,在入口一侧的岩石下方,闫川拨开厚厚的腐殖土和苔藓,露出了一个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但仔细看能分辨出的圆形石墩。
石墩表面刻着一些早已模糊不清的图案,中心还有一个不起眼,似乎是用来插放什么东西的凹槽。
“这……这像是某种标记或者……机关基座?”
包子声音带着兴奋,我拿出那根断裂的穿山透甲锥残件,对比了一下那个凹槽的形状和大小,心头猛的一跳。
“你们看这个凹槽……像不像是……”
我把锥头哪一截靠近凹槽,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那凹槽的轮廓,好像真的与穿山透甲锥的锥头有几分契合。
“我靠!不会吧?对上了?”
包子眼睛瞪的溜圆,闫川深吸一口气,用手仔细清理着凹槽周围的泥土。
“需要进一步确认,而且,就算这里曾经是入口,几百年过去,里面是什么情况,完全未知。摸金陈记录的断龙石机关,可能还在。”
天色渐晚,山里的光线迅速变暗,周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