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赶工造船(3 / 5)

舒坦的滋味;烤龟肉则油脂滴落,牺牲了几个鼓着壳的家伙,换来整队人的体力。
托戈拉、阿苏拉雅与凯阿瑟三人轮换执勤,带着一组原住民天方教战士在附近的树林间巡逻。他们的脚步在林地里一明一暗地浮动,如同三支风向不同却同样坚硬的利矛。托戈拉稳健而沉默,步伐沉如斧钝,每一次踏进落叶,都发出闷响;阿苏拉雅冷峻敏锐,常在枝影下停步,侧耳捕捉林间的风声与鸟雀的惊动;凯阿瑟则轻灵如风,穿梭树影时几乎听不见动静,目光却比猎鹰更锐利。她们身后的天方教战士们安静而纪律肃然,武器在晨光或暮色下反射着冷光。
尤里玛与安卡雅拉是整个船坞里最无所事事的两个人。别人忙得汗流浃背,她们却在木架与木梁间上蹿下跳,像一阵风、一对野灵,轻巧得让人又无奈又好笑。可若真要找她们,大多时候,她们不是在偷吃,就是在跟着阿涅赛——那位来自意大利的画家姑娘。三人常常一前一后,朝那艘自海上漂来的“神船”走去,像一支奇怪的小队——一个嘴里叼着烤贝肉、一个抱着从市集换来的水果、一个则怀抱画板、眼神专注得近乎虔诚。
阿涅赛手持木炭笔,每一次靠近“神船”都像在参拜某种神秘遗迹。她的指尖在羊皮纸上流过,描绘船体的缝隙、接合、曲度、弧线。桅杆的倾角、龙骨的厚度、船腹的收线——每一个细节都被她一笔笔记录。有时,她会停下来凝望一段弧线,头微微偏着,像在倾听什么古老的海风,下一瞬,她又像突然被风推着一样,抱着纸稿飞奔回船坞,卷起一阵沙尘,急匆匆把新细节递到赫利手里。就这样,阿涅赛的画笔把那艘沉默的阿拉伯帆船一遍又一遍地剖开,将它的灵魂拆解在纸上;赫利与众人在滩涂上又按着那灵魂,一寸寸将它重新塑形。
一个多月后,巴纳伊巴河口的滩涂已经不是当初那片散乱的工地了。除了夜里最深的那一两个时辰,船坞几乎从未真正安静过。潮水依旧涨落,但在人们的汗水和嘈杂声中,大地像被重新塑过形。三座船坞不再是空荡的架子,而是撑起了三头巨兽的骨架——三条阿拉伯大型三角帆船,轮廓正一点一点从木梁和绳索之间浮现出来。
赫利站在第一船坞最高的桁架上,满身木屑,脸颊晒得发红,却露出难得的满意神情。“再两日,第一条船的船肋就能全数合拢!”她扬声喊道,嗓子已经因为指挥吼得有些沙哑,但仍然带着沾沾的骄傲。
两名诺斯人正站在第二船坞的龙骨前检查固定处。他们的手每滑过一段木面,就像在触摸自己的孩子,每一下都小心谨慎。
“角度对了。”英格瓦尔低声说。
“那就继续。”哈康回应。
战士们沿着绳索爬上爬下,棕榈绳索在木质船骨之间绞紧、捆牢。每一道结都承载着未来海上风暴中的生死。
黄昏降临,天边的金光逐寸滑落。夕阳被河口的潮水折成碎片,洒在三艘巨船的未成之体上,像给它们披上一层温暖又神秘的光衣。三道庞然的船影在滩涂上被拉得老长,船腹的弧线已经饱满流畅,桅杆底座稳稳立起,如尚在沉睡的脉骨。它们静伏着,却仿佛随时都会破土而出——像三头蓄势待发的海兽,等待潮汐将它们带入真正的世界。
李漓站在最高的坡上,海风拂过他的衣角。他目光随着斜阳的金线缓缓滑过最先成型的一艘巨船,心中那种震动深沉到难以言喻。他凝望良久,低声吐出一句:“它终于……像一条船了。”声音不大,却像沉入夜风中的石子,一下子让整个滩涂的忙碌都仿佛停顿了一瞬,“来时不容易,回去更不容易啊!”
赫利这时从第一船坞的桁架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带起一阵木屑。她迅速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碎屑,快步走到李漓旁边,眼神里仍带着工作时的那种紧绷和兴奋。她抬手指向三座船坞方向,声音微微发紧:“一条船至少要十几股加粗棕榈绳索来固定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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