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光头有没有想起来,当下也不是纠结屁股后头是谁的时候了。 除非那是我亲爹亲妈,不然换了谁都不好使,那架势但凡我们稍微慢点儿他们都能扑上来干死我。 我一手架着老元宝,只能用一条胳膊辅助前行,这个环境下我的身高实在太不利了,这里头属陈小花跑的最欢实,那叫一个一马当先。 大家伙一股脑地向前冲,后槽牙都咬咬碎了,可冲出去没多远就傻眼了。 他娘的,两条路。 眼前一块巨大的片状岩石将本就狭窄的空间一分为二,左边是一望无尽的黑暗,而右边还能看见点儿幽光。 光头抓狂的大叫两声:老天爷开撒玩笑的呢,什么时候还在这儿扔硬币呢嘛?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些蜘蛛一样爬行的人根本不受地形影响,留给我们的时间极其紧迫。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周元宝兜里突然掉出个什么东西来,弹在凸起的岩石上直接蹦进了左边那条漆黑的通道。 这老元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挣扎着下地就追。 不是你金丹掉了啊! 我伸手去拽他,可他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直觉,或许这都是有原因的呢? 往这边走! 我这边一拍板,大家伙二话不说硬着头皮就是上。 我这帮傻朋友这方面那是相当过人,他们通常不做决定,但别人说什么他们都敢听。 周元宝兜里掉出来的东西带着点儿微弱的荧光,就那么一弹一跳的向下滚落。 这条路明显是在向下延伸,我的心里也跟着往下沉,啥好路能他妈往下走啊! 但是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此时空间已经压缩到我只能四肢爬行,回头打是打不了了,只能向前走,哪怕前方是堵墙,至少也能当面靠山。 我日,谁特娘的拍我钩子! 黑暗中光头怒骂一声,我二话不说下意识朝他的方向伸腿一蹬,地一声什么东西就被踹了出去,还伴随着几声痛呼,我顺势关切:还有人摸你屁股没了? 光头还不忘了搭腔:没了没了,拍的我疼求子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又有什么人被踹了出去。 我灵光乍现,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啊?有这本事的不就是那个倔驴嘛! 兄弟,你大展腿脚的时候到了! 那老倔驴行动力极强,受到启发以后邦邦又是两脚。 光头顿时高兴了,边爬边得瑟:诶呀可以可以,钩子有救了。 然而我们没高兴两秒又觉得事情不对了,倔驴踢人的邦邦声与我们逐渐拉远,这哥们儿停在原地就没动。 兄弟!你别干蹬啊,你边走边a行不行啊? 倔驴终于说话了,声音也挺急:我不会!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你,那你…… 我想了想好像也对,这事儿好像真有难度,但也不能真把他当个豌豆炮手一样扔在那儿啊。 于是乎我想了个招儿,把老元宝丢给光头以后我噌噌噌地倒退回去。 来兄弟来我背上,我背着你,上上上! 不得不说退回来的过程中我后背都发毛,已经有人抓上了我的小腿,那力度大的恨不得扣进我的肉里。 倔驴动作很利索,两秒钟就窜上了我的后背,期间还不忘把摸上我的人一脚踹飞出去。 我记得你。 一道幽幽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腥臭,熟悉又陌生。 是王晓梅她妈,她竟然爬到了我的身边,手电光一闪,她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她的牙齿全部变成了棕色,耷拉的眼皮里是一双精光暗藏的眼睛。 求你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说完我抬手就是一个肘击,也不管她是死是活,驮着倔驴就噌噌噌地爬。 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