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K-15的认知里,火神重工的人打从一开始就归在需要攥着警惕的范畴里。
不是说这些人一定带着恶意,只是每次跟他们照面,她的传感器会下意识把对方的动作捕捉频率提半档,关节的液压杆也会悄悄绷紧——就像猎物察觉到动静时的本能反应,没什么道理可讲,纯粹是为了能先一步应对。
她心里有道看不见的线,那是属于自己的安全距离。
别管是谁,只要脚边的影子快要碰到这条线,她的武器保险就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松半格,眼神里的光也会冷上几分。
你要是细想就会明白,这份戒备不是跟谁结了怨——没那么多情绪掺杂,更像是出厂时就刻在核心程序里的生存逻辑:在这乱糟糟的战场里,把距离守好,比什么都重要。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太紧绷,甚至有点不近人情,但对AK-15来说,信任这东西太沉了。
你没法知道对方递过来的善意背后藏着什么,也没法保证下一秒对方会不会突然变方向——与其赌那点渺茫的安全,不如干脆把安全距离划得明明白白。
这不是敌意,更像是给自己留的缓冲带,万一真有意外,至少还有时间反应。
她从不会主动跟火神重工的人多搭话,哪怕是必要的信息交接,也会站在能转身就走的位置。
要是对方往前凑半步,她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同等距离,眼神里的警示很淡,却足够清晰:别越界。
哪怕是陈树生那样能定方向、掌大局的领导者,想跨过这条线,也得先等她的传感器确认没有威胁——没有例外,也没有通融的余地。
在她的世界里,安全距离不是什么规矩,是最后一道能攥住的防线。
毕竟战场这地方,变数太多,今天还能并肩说话的人,明天说不定就站到了对面。
与其到时候慌手慌脚,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守着这条线,至少能把生存的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至于信任?那东西太奢侈,她攥不住,也不敢赌。
草原上的孤狼从不会为了融入羊群而收敛獠牙,深林里的豹也不会因浆果的甜香放松对风的警惕——野兽的思维本就与复杂社交无关,它更像一把磨得锃亮的刀,刀刃永远对着可能出现的威胁,或许成不了群体里的合群者,却能在危机四伏的荒野里活过一个又一个寒夜。
这种思维落在AK-15身上,便成了那股挥之不去的戒备与警惕,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只余生存本能驱动的精准。
你若仔细观察她的姿态,总能从细微处捕捉到这种野兽般的警觉:指尖永远轻搭在武器握把的防滑纹上,不是刻意发力,却能在0.1秒内完成举枪动作;关节处的装甲微绷,不是僵硬,是液压杆提前进入待压状态,随时能启动侧移或翻滚;连她光学传感器的冷光都带着指向性——从不会长时间停留在某个人的脸上,而是像雷达般扫过对方的手部动作、衣料下可能藏着的器械,再掠过周围环境里可藏身的角落,每一次停留都在无声评估是否构成威胁。
这份警觉里没有丝毫情绪化的波动,既不会因旁人的善意靠近而软化,也不会因环境的暂时平静而松懈。
哪怕身处相对安全的指挥部,耳边是同事讨论战术的低语,她的核心运算模块也不会停止对风险的拆解: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要算清步频是否与常规巡逻一致;桌面上递来的文件,要先确认纸张边缘是否藏着异常信号;甚至通风口吹来的风,都要比对前一小时的气流温度——在她的世界里,情绪是最无用的冗余数据,干扰是需要被过滤的杂音,只有威胁与否的判断,才值得占据运算资源。
没人能说清这是设计之初就写入的程序,还是无数次战场生存后沉淀的本能。
但能确定的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