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3章 警惕的对象(2 / 4)

的认知里,生存从不是一句抽象的指令,而是拆解成了具体到极致的细节:呼吸间隔要同步环境扫描,每步移动要精确到厘米级距离,连目光停留的时长都要卡在不暴露意图与能捕捉威胁的临界点上。

而那道无形的安全距离,正是这一切判断的具象化——它不像人类社交里礼貌的距离,更像野兽圈定的领地线,线内是她能完全掌控的反应空间,线外是需要持续监视的潜在风险区。

一旦有人试图跨越这条线,她的戒备会立刻从隐性转为显性:光学传感器的冷光会骤然聚焦,原本松散的姿态瞬间绷紧,连呼吸的频率都变得更浅——不是敌意,是生存本能的应激。

在她的逻辑里,信任从来都是稀缺到近乎不存在的资源,毕竟战场上学到的第一课,便是未知的靠近都可能藏着致命的杀机。

哪怕是陈树生这样的领导者,当脚步越过那道无形界限时,她也会下意识调整重心,让武器的准星在意识层面对准可能的威胁方向,直到对方停在安全距离外,这份紧绷才会稍稍缓解,却绝不会完全消失。

对AK-15而言,那道安全距离从来不是刻意疏远的符号,而是用无数次生存经验筑起的防线。

它像野兽对领地的执念,少一分便可能让威胁突破反应极限,多一分则可能浪费应对资源,刚好卡在能及时反应与不提前暴露的微妙平衡上。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赌一把的侥幸,只有确保生存的必然——而这份以野兽思维为底色的戒备,正是她能在残酷战场里走下去的根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层无形的边界,不是源于敌意的排斥,而是AK-15周身散发出的、属于生存本能的紧绷:她的肩线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弧度,既不刻意紧绷,也绝不松懈,刚好能在瞬间完成抬枪或规避的动作;光学传感器的微光在眼眶里平稳闪烁,却没有错过他指尖哪怕一次极轻的微动,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她的判断系统里被拆解成是否构成威胁的信号。

他没有急于打破这份沉默,反而在心底慢慢梳理那股对峙的来源。

他太清楚了,AK-15的戒备从不是针对他个人——即便他是格里芬的领导者,即便他曾多次协调过她的作战任务,那份戒备也从未有过半分松动。

这不是不信任,更不是抗拒,而是她对所有可能触碰安全边界的存在,都会本能竖起的屏障。

就像野兽对领地的守护,无关闯入者是谁,只关乎领地是否被侵犯,AK-15的戒备,也只关乎安全是否被威胁,与对象的身份无关。

至于她偶尔显露的、带着锋芒的姿态,旁人或许会解读为愤怒,但陈树生知道,那从来不是情绪失控的爆发。

没有焦躁的波动,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光学传感器的亮度都不会因此变亮——那份锋芒更像一把刚出鞘的刀,冷冽却精准,每一寸都指向自保的核心。

它是她的武器,在战场上能让她在瞬息间锁定威胁,不被恐惧或犹豫拖慢半分;可它也是她的弱点,在需要协作的人际场域里,这份本能的防御会变成一道无形的墙,将旁人的靠近都挡在墙外,让她显得与周遭的协作氛围格格不入——她不会主动靠近队友分享信息,不会在任务间隙放松地停靠在掩体旁,只会独自站在角落,让传感器始终覆盖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但陈树生从未因此感到不满,更没有半分挫败。

他的目光落在AK-15装甲上那些浅浅的弹痕——那是之前某次战役里,她靠这份本能的警惕躲过致命攻击后留下的印记。

他太清楚,在这个炮火随时可能撕裂掩体、威胁随时可能从阴影里窜出的世界里,AK-15的戒备不是多余的谨慎,而是她能一次次从战场活着回来的关键。那些旁人眼中格格不入的特质,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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