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化作光明正大的规矩!
我的天爷,这得有多大的魄力啊!
说完,他也不管李芊芊那震惊又带着点儿崇拜的眼神,径自走到桌案前,提笔蘸墨。
那墨汁啊,在烛火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就跟那夜色似的。
他挥笔而就,笔走龙蛇,一封新的密信,就那么呈现在纸上。
这封信,是写给徐阶徐大人的。
里头的内容啊,简直是惊天动地!
“请奏请开设‘民议厅’,设于六科之外,四业联席会每年轮驻京师,参议资源国策。”我的天爷,这哪里是参议,这分明是要让那些个民间代表,堂而皇之地,站到朝廷的中枢,去跟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去跟那皇帝,掰扯掰扯这天下的大事儿啊!
这陈皓,他是真敢想,也真敢做!
信毕,陈皓将信纸折叠得整整齐齐,就跟那装满了希望的种子似的。
他走出帐外,山间的夜风啊,此刻带着股子凉意,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仰望星空,那漫天的繁星啊,此刻瞧着是那么的璀璨,又带着股子深不可测的神秘,就跟那棋盘上的棋子似的,一颗颗,都等着被落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的天爷,那声音啊,就跟那擂鼓似的,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夜的宁静。
陈皓的嘴角,就那么微微一挑她利落地翻身下马,就跟那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陈皓面前,手里头小心翼翼地,就跟那捧着稀世珍宝似的,递上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短笺。
“掌柜的,苏姑娘的亲笔!”阿蛮的声音,带着股子抑制不住的兴奋,也带着股子敬畏。
陈皓接过短笺,那指尖啊,轻轻地摩挲着纸张,仿佛能感受到来自京城深宫的温度。
他展开短笺,那上面,我的天爷,只有寥寥数语,却重若千钧,透着一股子让人心里头直发毛的深意:“养心殿换了新砚,墨是黑的,没有字。”
他轻轻一笑,那笑啊,带着股子了然,也带着股子运筹帷幄的自信。
皇帝可以不用朱批明示,可以不写一个字,但那“新砚”和“黑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无字之言,反而比任何圣旨,都来得让人心潮澎湃!
他抬头,望向黎明前最深的夜色,那黑暗啊,此刻瞧着是那么的浓重,可他心里头,却已经看到了破晓的曙光。
他心里头啊,就那么默默地想着:有些墙,我的天爷,它真不是你一砖一瓦去推倒的,它是在人们都站直了腰杆,敢于挺身而出的时候,自己,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哗啦啦地塌了!
圣旨黄绫未干,墨香犹在,礼部却已将“民议厅”三个字,轻飘飘地钉进了一处连宫人也懒得踏足的角落——西六所最北端的“存档偏殿”。
屋顶漏雨,三处;窗纸破洞,七处;地上青砖歪斜,踩一脚便吱呀呻吟,像垂死老人的喘息。
案几?
只有一张瘸腿的旧书案,两条腿垫着碎瓦,第三条悬在半空,随风微微晃荡。
徐阶立于殿门,玄色官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他盯着那滴答落水的屋角,面色沉如铁铸。
指尖在袖中缓缓攥紧,指节泛白。
他身后两名随从垂首不语,可呼吸都压得极低——清流领袖,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这哪是设厅,分明是筑笼,还嫌笼子太敞,特意凿了几个窟窿,好让风雪直灌进来,冻死里头的人。
就在此时,陈皓缓步上前,青布直裰洗得发白,腰间一枚旧木牌随步轻响——那是北岭封山时,柳婆婆亲手刻的“山灵证”三字。
他未看徐阶,只抬手,轻轻拂去书案上积年浮灰,又弯腰,用袖口仔细擦净那方瘸腿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