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她没有想到,那会是她和它父母见的最后一面。
还有几年前突然出现在地下拳场的她......而如今,那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儿,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脆弱得让人心碎。
"阿疏,阿疏啊,我是爸爸啊!
爸爸来看你了,爸爸没有死,你想要看看爸爸吗?
如果你想你就睁开眼睛,这次爸爸来的匆忙,没有给你买你喜欢的大牛饼干。
等你醒了,爸爸买给你好不好?"严越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哽咽。
他伸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指腹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而在意识的深海中,楼月疏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像一束微弱的光,穿透层层迷雾。
她努力想要抓住那束光,记忆的碎片却在此时不断闪现:
小时候在外婆怀里吃饼干的香甜、第一次穿上警服时的自豪、执行任务时的惊心动魄...... 她的意识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不断挣扎,想要睁眼,眼皮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严越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些关于大牛饼干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小时候,每当她不开心,爸爸就会变魔术般掏出一包大牛饼干,那香甜的味道,是她童年最温暖的回忆之一。
"阿疏......"严越的呼唤还在继续,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期盼。
严越说了很长时间,可楼月疏还是没有清醒的样子,严越见此情况眼泪已经布满了全脸。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楼月疏给他的答案,她是不愿意再看到他这个爸爸的。
此时严越也不知晓,楼月疏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知不知道眼下的这个父亲其实只是她的养父。
躺在病床上的楼月疏,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因为楼月疏记忆力很好,一般和她说过几句话的人,她都是有印象的,这项天赋也为她的职业增添了助力。
楼月疏曾经在严越手下待过一段时间的,所以她对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印象的,但不多,毕竟已经过去几年了。
她听着严越的话,她脑海的意识一直在浮浮沉沉,她想要睁眼,但就是睁不开。
走廊外,林星凡、简期和言正紧紧盯着病房内的动静,每一秒的等待都漫长如一个世纪。
窗外,乌云渐渐散去,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仿佛预示着这场漫长的等待,终将迎来破晓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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